可惜這哥本哈根街頭的行人顯然都不是熱心腸,他們兩人在這裡“親密”地摟在一起快五分鐘了,居然沒有一個人走過來哪怕看他們一眼。每個人都在走自己的路,忙自己的事,對他人的事情絲毫不會關注。

“你把那東西從我腰間拿開,我就告訴你。”潘恩感覺自己的肉已經被刺進去了幾分,又癢又疼。

“那好吧。”短髮妹把那尖銳的物體抽了回去。潘恩疼得齜牙咧嘴——那尖銳的東西肯定還帶有倒鉤,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腰間已經沾上了一絲血跡。

“這個瘋女人!”潘恩心中恨不能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但眼下形勢比人強,潘恩可不打算在這裡就用掉一條命。剛才自己不受控制的身體讓他對這個女人很是忌憚。

“根據我猜測,這幻想火柴多半是這個世界的一種類似於迷幻劑的精神麻醉品吧。”潘恩說道。

“就這些?”短髮妹的聲音帶著一些不滿,“繼續說。”

潘恩在心裡又問候了這女人一家老小一百遍。

“眼下這個國家應該是內憂外患,這些事情一句兩句話根本不可能講清楚,你也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你提煉出什麼資訊來了麼?我們只需要知道,我們要幫那個死胖子跑腿,弄1000盒最純的幻想火柴就行了,你還想要聽我分析什麼?”潘恩有些惱了。

“唉,沒什麼了,沒勁。”短髮妹突然放開了他,“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以為能碰上一個智者呢。”

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嘟嘟囔囔地說著一些奇怪的話。

潘恩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傷口處摸著居然已經結疤。不過在大街上潘恩也不好直接掀開衣服驗傷,只能繼續趕路。

……

“25,27,29——到了,就是這裡,邦比街31號。”

潘恩停在了一座房子面前。

這房子破破爛爛的,是半木結構的房子。木質框架,泥土當填充牆,牆外草草地刷了一層質量很差的石灰渣,輕輕一碰就有粉掉下來。房頂也有幾個破洞,塞著稻草跟破布。

“到了麼?”短髮妹揚著眉毛問道。

“應該是這裡。”潘恩看著手上的一小塊羊皮紙,上面草草地寫了一行字。

“邦比街31號,找刀疤瓊納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