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開啟的肚子裡看,陸蘇用手電照著對她說:“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各有一個傷口,火能燒到嗎?”

“我試試吧。”

蟲婷發動流火慟哭,用指尖沾著火焰,然後顫抖著探進了張義的肚子……陸蘇突然想到一句猥瑣的話,這算不算蟲婷進入了張義的身體呢?他暗暗笑了下。

火焰觸到張義的肝,那大塊的軟體組織立即收縮起來,昏迷中張義也開始抽搐,他趕緊把張義死死按住。

燒內臟一定痛得不得了吧,但現在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蟲婷聚精會神地控制著火焰,讓火焰精確地燒灼著傷口,從那裡立即散發起一陣燒灼的惡臭,不過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傷口上。

“可以了!”陸蘇說。

“哦!”蟲婷熄滅火焰,流火慟哭的收放自如這時倒是起了作用。

血總算止住了,但開啟的肚皮沒有針線來縫,錦斷出了個主意:“用釘書機!”

“我靠,你怎麼想出這種點子的。”

“連你都讚不絕口吧。”

“我的口氣像贊不絕口嗎?再說,去哪弄釘書機……”

“那不就是有個文具店!”錦斷指著馬路對面說,雖然城裡的食物被搶劫一空,但其它東西都是完好的。

陸蘇無奈地一拍額頭:“唉,只能這樣了。”

錦斷好像很樂意做這件事,飛快地跑了一個來回,帶來一部釘書機。然後陸蘇把張義開啟的肚皮捏住,錦斷自告奮勇地上來釘,“卡嗒”一聲,釘書釘結結實實地扎進了皮肉。

當張義肚皮上的切口被釘起來的時候,那傷口簡直慘不忍睹。他一回頭看見那邊衣碧正在聚精會神地給言斬蝶縫傷口,便“咦”了一聲:“針線從哪來的?”

“救急包裡就有啊,你沒看?”

“為什麼不早說!”

“早說就不好玩了。”錦斷笑著說,估計這將是張義一生的惡夢。

陸蘇給張義用繃帶裹好肚子,把衣服倒轉了一下,變得嶄嶄新的,給他穿上。然後從揹包裡取出飲用水給他喝,剩下的就只能看自己的意志了。

第一個醒轉過來的是戴雪,她恍惚地看了下四周,突然笑了,然後又哭了,錦斷說:“你發什麼神經病啊。”

“隊長呢?”這是她問的第一句話。

“死了!”錦斷說。

戴雪的眼睛突然睜得很大,還好在她情緒失控之前,衣碧說了句:“那壞丫頭騙你的,你隊長好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戴雪閉上眼睛,雷龍和那個除妖師撲上去瘋狂地搖晃她:“副隊,不能死啊,不能死啊。”

“我沒死,我只是想休息會。”

“休息不了多久的,等一下帶你們回去。”衣碧說,“不如和我們說說發生了什麼吧。”

“好吧。”

戴雪說他們幾人還有那三個除妖師被連同腳下的土塊一起瞬移到了另一個地方,那裡很黑,好像是個建築內部,根本不知道是哪裡。

那裡說話的時候有迴音,大概空間很大很大吧。

有個除妖師向頭頂上打出一發炎炮,發光的火線照亮了四周,原來那是一個很大的金屬體內部,戴雪推測可能是某個工廠的燃料罐裡。

張義當然還說,萬幸裡面沒有燃料,不然他們就讓燒死了。

言斬蝶讓大家把頭彎下,他準備拔劍砍開這個罐子離開。他弓身拔劍,一道紅色的弧光像漣漪一樣擴散開,向著四周的黑暗斬去。

然而這一次,言斬蝶那能劈開小山的斬擊卻沒有產生效果,就好像被黑暗吸收了一樣。

之後他們也試了下,無論用符咒攻擊還是物理攻擊,都無法砍開罐子的內壁,所有攻擊打在那金屬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