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斷描述的這個狀態似乎就是瀕死體驗,以前在書上讀到過,說人瀕死的時候會進入一片純白的通道,然後生前的種種在瞬間湧進腦袋裡,原本他並不相信,但昨天被仇牢打得要死的時候,自己也經歷了這樣一個生死邊緣徘徊的過程。

“喂!”錦斷打斷他的發呆。

“怎麼了?”

“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不是主動製造出這樣的體驗,主動瀕死,然後發動妖技?”

“對的!”

兩人討論的時候,老頭一直在旁邊自娛自樂,把煙吞到半空變成脂,再踩著它跳到對面的平臺,全然沒有提意見的打算。

“老頭,人能主動進入瀕死狀態嗎?”

“你拼命憋氣試試呀!”

錦斷倒真信了這話,屏住呼吸,一分鐘後臉漸漸得發青,兩分鐘後她實在忍不住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大口地呼吸:“不行,根本不可能把自己憋死!”

就算能辦到,這也是個不靠譜的辦法,戰鬥的時候要跑要跳,誰還能分心去憋死自己;而且一場戰鬥往往在幾分鐘內就結束了,時間也來不及。

或者在戰鬥中自殺?不過轉念一想又太危險,萬一沒把握住真的死掉了,那豈不是太不值了。這大概就是這個妖技的風險所在了!

“其實換個角度想,未必要是瀕死才行。假設你的妖技是要某種特殊條件觸發,真的就一定是瀕死嗎?”

“啊?”錦斷不解地眨著眼。

“我是說,到底是瀕死瞬間的呼吸、心跳速度、腦電波還激素分泌觸發了它,據說人瀕死的時候大腦會分泌一種麻醉劑,讓你的全身都感覺不到疼。”

“我還是不太懂!”

“我和你說個故事吧,以前某個國家爆發了一場瘟疫,醫生束手無策,最後是一個巫師煉出的藥治好了病人。後來有醫生向巫師請教配方,巫師給了他這樣的一個配方,鴿子的左肢,滿月之時的狼毒花,處女的系頭繩,兔子右耳上的血。醫生一開始忠實地按照這個配方煉藥,後來漸漸出了一些差錯,比如有時候誤切下了鴿子的右肢啊,有時候沒有找到什麼系頭繩啊,有時候用狗血代替兔血啊,結果發現效果是一樣的,最後他們才發現,其實那三種東西完全不起作用,真正起作用的只是狼毒花!”

錦斷一拍巴掌,眼睛眯著兩道新月:“你是說,找到真正起作用的那個原因,然後就可以主動發動了!”

“是的……不過果然還是很難啊!”理論歸理論,畢竟這不比配藥,不可能把某樣感知覺單一地提出來試驗,瀕死狀態下意識一片混沌,各種感覺都交織在一起,要分離開來很困難。

錦斷激動地說:“好,我懂了!老頭,讓我再死一回吧!”

“喂,你現在連百分之十的妖力都沒恢復啊!”

“不,我要再試試,反覆地試,找到那種發動時的感覺!”錦斷露出可愛的笑,“這是屬於我自己的妖技,我一定要把它弄清楚!”

結果這一天,錦斷反覆地被老頭“殺”,反覆地進入狂骨狀態,反覆地昏迷,恢復一點妖力就立即再試。

一向懶散的她像這麼拼命,陸蘇還是第一次看到,也不知是什麼喚起了她的好勝心。

三人一直折騰到天黑,連老頭的妖力都告磬了,準備走的時候,陸蘇說:“等等!”

“做什麼?”

“有件事一直想去試試的!”陸蘇跑到了平臺的邊緣,他想幹的就是跳一次樓試試,一來長這麼大一直聽別人說,卻從來不知道跳樓的感覺;二來他想知道吞食了仇牢之後,到底身體的防禦增強了多少。

毫無防備地從十五米的地方跳下,到底會摔成什麼樣子呢?陸蘇站到那裡看著下面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