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淚如同溝壑遍佈。

“不,以前的事過不去。”他聲音啞澀,“過不去。。。。”

只有她死了,就像十年前將她遞給皇后娘娘那一刻,就像大火燃燒的那一刻,一切都終結在那一刻,乾乾淨淨的結束了,以前才過去了。

。。。。。。

。。。。。。

日光漸亮,御街上官員們湧湧,昨夜的兵動並沒有影響今日的朝會,百官們臉上也沒有忐忑不安,捉逆賊嘛,有刺客嘛,經歷過秦潭公這種級別的逆賊被抓,還有什麼事能讓他們受驚。

“是秦梅。”

“竟然還沒有離開京城?”

“倒真是孝順啊。”

“所以是去刺殺宋大人了啊。”

“真是少年無畏。”

“不知道宋大人可有受傷?”

“這個,一會兒就知道了。”

大家輕鬆又隨意的談論著,不時的向街口看去,閭閻來了,王烈陽來了,陳盛和宋元還沒有出現。。。。。

現在透過誰來的早誰來的晚也能看出誰得勢。

王烈陽和閭閻有些無所事事了,閭閻一張黑臉看不出什麼變化,王烈陽雖然身形依舊,但總覺得一瞬間老了很多,打招呼的官員也不如以前多,王烈陽從人群中穿過,站到前方,晨光照耀下看上去有些蕭瑟。

這件事結束後,王烈陽差不多也該告老休養了吧,在朝裡當個天聾地啞的宰相可沒有什麼意思。

官員們低低的議論,御史們開始維持秩序,不過這邊還沒有安靜,街口又掀起一陣騷動。

似乎有什麼人來了。

是宋元嗎?

官員們停下議論張望,見街口的官員們避讓,晨光裡有人跑來。

是的,跑來。

跌跌撞撞,身上的斗篷飄動,磕磕絆絆,讓腳步忽的一個踉蹌。

街邊的官員們響起一陣低呼。

“小心。”喊聲響起。

但來人並沒有摔倒,因為有人已經跑過去伸手攙扶。。。。。

“薛青。”柳春陽喊道。

他扶住了薛青的胳膊,薛青沒有跌倒在地上,跌進了他的懷裡。

“春陽啊。”薛青抬起頭,似乎才看清他是誰。

柳春陽看著懷裡的少。。。。女。

距離上一次見過去了幾天,卻好似一輩子沒見了,而且上一次的時候雖然表明了女子身份,但還是男子裝扮,現在懷裡的薛青已經是一個扎著辮子攢著珠花,穿著衣裙的女孩子。

他還是第一次見穿衣服的女薛青。。。。。

他的意思是,雖然早知道薛青是女的,但那時候薛青沒穿衣服。。。

也不是這個意思!

“你怎麼樣?”張蓮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柳春陽一個激靈,對啊,她怎麼樣,急急的看薛青,哪裡還管她穿什麼衣服,她不會又受傷了吧?

其實我是問你怎麼樣,張蓮塘看著柳春陽漲紅的臉,將話咽回去,也看向薛青。

薛青已經站起來,道:“我找陳相爺。”

說完這句話,就向前看去也推開了柳春陽。

四周的官員們也都聽到了。

“。。。宋大人他。。。”薛青接著說道。

是宋元出事了嗎?不行了嗎?畢竟這個薛青是宋元的女兒,頓時更多的官員們向這邊湧來。

薛青卻沒有再接著說話,神情慌張不安急切的張望。

“陳相爺。”她只說道。

“陳相爺還沒來。”有官員忍不住答話道。

“那個。。。你不要急。”也有官員安撫道。

換上女裝的薛狀元啊,就是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