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阿月也可以是容陽的救星。”

“什麼意思。”

“論跡不論心,因為阿月一直以來對付的那些人,不管是男是女身份如何,都跟好人沾不上邊,再籠統點來說,他們是這個社會的上層,是相對於最底層普通人獲利的一方。”

“所以他只要結果就夠了,不在乎要對付的是誰,哪怕是和你這種摸不清底細的人聯手。”

“只要你對付的是這種人,隨便說一個過得去的理由,那他就願意幫你。”

“這他本就樂見如此。”

“阿月要看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又容易因為什麼有偏向,那些能成為朋友,那些註定是對手。”

腦子像是有雷聲炸響。

姜月茫茫然地看著對方,看她在笑,那笑容略帶著一絲狡黠。“你以前怎麼沒跟我說過這些。”

“是阿月不跟我說,也沒問過。”

姜月忽然也笑。

“我很聰明的。” 把成績堆到年級前百就很吃力的許闌珊自信說道。

“對啊,這個我可以作證,以前作業都是我在抄小藍的。” 柳木錦趕緊舉手。

姜月笑容不減,他抽出被搭著的手,站起身,再俯下身,把手攤開又伸到對方面前。

“那許闌珊呢,她又是怎麼想的。”

後者迫不及待,像是準備了許久。

朱唇輕起。

“姜月腦子空空,我卻很貪心,想把位置全給佔了。”

“就想你眼裡只有我。”

“我就是獨一無二的。”

……

這還是姜月第二次來鑄劍屋。

第一次是客人,第二次呢算是朋友。

最外面的門店沒有開,想來祖孫倆也不是全靠給人打鐵為生,屋子佔地面積很大,相對於同樣在兩旁街道的店家來說更是如此。

幾人來到裡屋,周圍還是很安靜。

古一鶴看了一圈,回到大廳擺擺手,“她不在,宇祈願也不在。”

“哦,忘了跟你說一下,宇祈願就是跟陸曌鳴一夥的那個。”

葉青青問道:“我有她們的電話,要不要我打過去問問。”

姜月正想點頭,外面就有交談聲傳來。

“你膽子可真大,什麼地方都敢闖,人打了事情可要落在村子上。”

“無所謂,咱報了身份都敢擋路,打死了活該。”

“你今天很脾氣很大啊。咱們終究是客,哪怕你只說找那些人是想問話他們都不讓,就要知道問題還是有些嚴肅的。”

“哎,他們還是咱抓來的呢,咱要問話怎麼了呢,別說是那幾個天策軍的,哪怕他們的軍頭也回來了又怎麼樣呢。”

“了不起咱把他打個半死,一樣能把人再抓出來問話。”

“他還是有點實力的,而且身份一樣很大。”

“那就不比鬥,咱直接殺人。”

話在這裡,殺人可比把人制服要簡單多了。

“陸曌鳴,沒必要這樣。”

“呵,話不用說第二遍,咱比他強,還敢在咱面前裝,這不是找死嗎。”

“發生什麼事了嗎?” 宇祈願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肯定是有事情發生,要不是自己多了個心眼跟過去,指不定要發生什麼不忍言之事。

可是,不應該啊,陸曌鳴年紀雖然沒自己大,但做事也很成熟老練的。

所以就得是發生了什麼讓她很生氣的事情,她才要這樣「要麼聽話,要麼話就死」都到了二選一的地步,那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陸曌鳴挑眉,這種事怎麼也不至於隱瞞,而且對方都問了,她跨過外邊門檻,表情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