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屋子裡所有可以聯絡外界的東西都被關掉後,她才鬆了口氣再次將自己埋在柔軟的被子裡。

反正白東辰又不知道她住哪,就算下場真的會很悽慘,那也得把睡眠補足了再說。

她真的很累,幾乎腦袋黏到枕頭上不到兩分鐘,就打著呼沉沉地睡去。但不知睡了多久,就突然聽外面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金多寶被擾人的敲門聲驚醒,只覺得那聲響越來越激烈,她神志不太清楚地起身拉開門,嘴裡還嚷嚷著,“誰啊,這麼用力敲門?不知道這麼晚了……”

當她漸漸看清門外站著的男人時,便嚇得想要把門板上。

“你敢將門關上,你就死定了!”

這威脅非常成功,金多寶立刻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衝著門外的男人打招呼,“哈羅,白少,好久不見。”

滿臉陰鬱的男人,正是被金多寶視為惡魔的白東辰。

在朦朧燈光的襯托下,他的俊美容貌更顯得不真實,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那股囂張霸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和冷漠。

她只覺得心底一突,腿有點發軟,連退數步,頂著一頭亂髮,可憐兮兮地吞苦口水,顫著聲問:“這麼晚了,白少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

他冷冷一笑,“你膽子不小。”

“您何出此言?”

“敢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她努力搖頭。

“我說過,五點之前不出現在我面前,就自求多福……”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男人眯著雙眼,冷冷哼笑,“你做得不錯,不但敢頂嘴,還感對我耍小聰明,看來不給你一些教訓,你永遠也不會聽話。”

金多寶忙在他發怒之前,立刻無比誇張地撲過去抱住他大腿。“都怪我,記憶力不好,我以為白少說的時間是明天早上五點的……”

看著白東辰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恐怖,她雙手合十做出一副認栽狀,“如果你實在想揍我一頓出氣,可不可以不要打我的頭?”

白東辰積了滿肚子的怨氣,卻因為看到她低聲下氣裝可愛的窩囊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

笑過之後,又覺得這麼輕易饒了她不甘心,他忍不住咬牙切齒地一把將她從自己腿邊拎起,對著她的屁股一巴掌打下去。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你五分鐘,馬上梳洗打扮妥當,慢了一分鐘,就打斷你的腿!”

這威脅非常有效,金多寶揉了揉麻痛的屁股,飛也似的衝進浴室打扮自己去了。當她不情不願地拖著仍舊很疲憊的身子,坐進白東辰車子裡,實在很想問他究竟是怎麼知道她家地址的。

可她知道這個問題一旦問出口,免不了又要遭來他的一頓訓斥。算了,誰讓她歹命惹上這個惡少,在保命要緊的情況下,這種愚蠢問題還是不要問出口比較好。

車子開了很久,眼皮已經開始打架的金多寶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他們出門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半,可現在至少在路上繞了快四十分鐘了,還沒到目的地,而且白東辰沒有像平常那般多話,認認真真,一聲不吭地開著車,讓她覺得很奇怪。

覺得車裡的氣氛實在太詭異,金多寶忍住打呵欠的慾望,半是辯解半是抱怨的碎碎念,“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我這兩天在外面跑得實在很累,你也清楚我們的工作性質完全不一樣,你大少爺只要坐在辦公室裡吹冷氣就有大把大把的鈔票進口袋,可我不同啊……”說到這裡,她輕嘆了一口氣。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上班族,每個月的水電費、房租、電話費都要支付,如果工作不認真,老闆一定會炒我魷魚。這幾年景氣越來越低迷、工作越來越難找、物價越來越離譜……”

說著,她抬眼偷瞟他的表情,正好也看見後照鏡,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