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從小培養他做生意得了。”雲芳越說聲音越大。

“這是哪兒跟哪兒,別扯那麼遠行嗎?人家不就說了那一句話,你怎麼死死抓住不放呢?趕緊上去吧,這會子人家都等著呢。”肖華知道聲兒大不代表理兒直,他不想把自己本來就煩躁的心情弄的更糟。

雲芳見肖華讓步,反正她心裡的火已經發洩出來了,也不想和他再起什麼爭執。

來廈門之前,他們兩人從未紅過臉,也從未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鬥過氣。肖華本是一個敢作敢為的男人,有魄力有想法,可如今,雲芳覺得他就像被砍掉手腳的木偶,沒有任何行動力,只一味讓雲芳“入鄉隨俗”。

今天這些事情在肖華看來只是一個小事,在雲芳看來可不是,這明明就是觀念上的衝突。僅僅在觀念上,肖華就不是站在自己的陣線上,那其他就更不必說了。雲芳知道肖華心中的難處,還不就是那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肖梅交代雲芳,第二天九點半到店裡就行。可這剛凌晨六點半,肖梅家的客廳就像炸開了鍋一樣。兩個小孩哈哈地笑著,在客廳和廚房之間來回穿梭著,奔跑著,廚房裡忙著做早飯的肖梅的婆婆大聲叫喊著“當心,當心”,一陣孩子的嬉笑過後就是鍋碗瓢盆乒乒乓乓的合唱曲,再接下去就是鍋裡熱油滋滋地叫囂著,最後就是帶著水珠的青菜入鍋後噼裡啪啦的翻炒聲。

雲芳和肖華住在緊鄰廚房的客房裡,他們一早就被這些熱情的娃兒和閒不住的鍋碗瓢盆叫醒了,在床上翻來覆去整整一個小時,兩人還是死活沒睡著。幸虧前一天晚上兩人十二點前就睡了,要不這會兒眼睛都得腫成核桃了。

肖華起床有很大的起床氣,雲芳自從和他住一起後才知道的。她儘量不跟他說話,讓他自己該幹啥幹啥去。

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一個禮拜,肖華每天早早地起床,坐上一個半小時的地鐵,趕到西城的珠寶城開門去。而云芳每天比肖華晚半個小時出門,用一個小時的搭車時間,到天通苑上班。兩人這麼一分開,只有到晚上十點半之後才能見到面。

雲芳的銷售能力在這一個禮拜的時間裡得到很好的提升,她的觀察力很好,記憶力也很棒,久而久之,從那些老牌銷售員那裡,她漸漸知道該怎麼和顧客溝通了。她整整一個禮拜都呆在黃金專櫃,這才一個禮拜的時間,雲芳靠自己的悟性和努力,自己一個人售出了三萬的黃金首飾。卓姐看到她這勢頭,決定明天給所有人開一個小會。

這個會議並沒有讓雲芳參加,雲芳自然不知道這個會說了些什麼。但是從大家對雲芳前後態度的變化,雲芳明確感受到了大家的不友善。趕巧的是,第二天那個小齊也來了。

兩人見面並沒有說話,雲芳看得出,小齊和這裡所有人都挺熟悉的,一來就幫忙上貨、擺貨的。小齊看著雲芳一個人呆若木雞地站在櫃檯前,他忍不住上前問了句:“你是新來的嗎?會點貨了嗎?”

雲芳一轉頭就看見了小齊那張黑的只能看見眼白的臉,霍然間就想起了包拯,肖梅和雲芳說過,小齊是河南人。

雲芳誠實地搖搖頭。

小齊的臉上滿滿的疑惑:這人不是來這刷存在感的吧?怎麼連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會做?

小齊看著雲芳那張清秀而窘迫的臉,他狠狠心,拿起手上的櫃檯點數清單,快速地和雲芳說了所有的貨品的名字和數量。雲芳看著小齊拿著筆啪啦啪啦地點著櫃檯,突然想起了自己到漳州的一個小學裡代課時候的場景。

小齊看著這個機靈的“學生”,心想:這世上還是有既中看又中用的人。

這之後,雲芳端起臉盆,到衛生間裡嘩啦啦地洗抹布。不知道為什麼,北京夏季的水就跟放在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