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人淫樂之後,心滿意足地向村裡走去。

熊大癱倒在地,痛苦呻吟,淚水橫流,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五大三粗的漢子,竟會遭此羞辱。

突然,十八注意到一名侍衛細微的吞嚥動作,心中不由生出一絲不悅,暗想此人竟有龍陽之癖,回去定要將其調往外營。

待人影遠去,十八吩咐幾名護衛暗中跟隨,又命兩人扶起熊大。他關切地詢問熊大的日常收入,以及閒暇時的去處。

熊大答道:“收入雖微薄,但相比他人,也算衣食無憂,偶有餘錢,可供消遣。”

十八聞言,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追問熊大常去何處消遣,與誰同往。熊大一一告知。

十八安慰了熊大幾句,隨即喚來妙音與董白,一行人朝著護衛追蹤的方向趕去。

董白滿心疑惑,妙音則眼角微顫,望著雙腿顫抖的熊大,心中如同墜入冰窖,不敢再想。

她瞥了一眼十八,低聲說道:“你也太過狠心了。”

十八無奈道:“我又有何辦法?我已許諾重賞熊大。”

熊大聞言,連忙雙手抱拳,感激涕零:“能為主子分憂,是小的十世修來的福分。”

妙音望著懷中的孩子,暗自嘆息,只得如此。她輕聲說道:“出去後,定要善待於他。”

幾人沿著人群步入村莊,那原本空無一人的村落,瞬間被喧囂人聲填滿。十八當機立斷,吩咐眾人各自尾隨一人,再返回集合彙報情況。五名侍衛隨五位壯漢而去,其餘四人則分頭行動,尋找蛛絲馬跡。十八則與妙音董白,以及雙腿篩糠般顫抖的熊大留在原地。

妙音忽而輕聲問道:“十八,若僅你我三人,你又當如何?”

十八苦笑:“還能怎樣,自然是我挺身而出。豈能眼睜睜看著小白遭難?”

妙音深知,身為王侯之後,十八已屬難能可貴,他自是與常人不同。

溪寧疑惑道:“適才聽他們提及神國,那又是何地?”

十八沉吟:“應是那倭寇之國吧,我曾於宗門典籍中略讀一二。彈丸之地,一村即一國,內裡紛亂不堪,我當年翻閱時便覺頭疼,諸多名字難以記清。”

妙音又言:“那他們與我等言語豈不應有異?”

“他們長期向我大漢朝貢,習得我漢家語言亦是常理。”十八解釋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凡日月所照,山河所至,皆為我大漢疆域。再者,這幻境直通人心,意在傳情達意,言語不通又何足掛齒?倘若他們早有圖謀,以妖邪之術模仿我等言語神情,易如反掌,甚至讀取記憶亦非難事。”

十八心中仍在回味前事:“試想一名女子遭此眾多壯漢凌辱,她會如何抉擇?”

妙音聞言一愣,道:“若是我大漢兒女,當含憤而終,自絕於此,豈能讓賊寇得逞?”

十八思索片刻,道:“如此看來,破局之鑰,或許便在熊大身上。他的一舉一動,或將觸發後續機緣。”

言罷,他留下眾人繼續探查,攜已能自行行走的熊大,向外行去。眾人又回到了那棵老樹下,熊大望見此景,雙腿頓時一軟。

十八心中繼續盤算:若那女子當場自盡,他們離去後,此處必有線索遺留。然而並無,唯有數人步入村中。

十八再次邁步向那棵老樹下,意欲盤膝而坐,靜候時光。妙音見狀,面色蒼白,神色慌張,急步上前將他阻攔。

十八輕輕拍了拍雙手,淡然笑道:“無妨,無需驚慌。”

此時,熊大雙手按著粗壯的腰肢,邁開大步,朝著這邊趕來,一副誓要護主周全的模樣,不容主子受絲毫屈辱。

十八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無需多言,自己已泰然坐下。四周再無他人現身,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