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幫弟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錢萬里揮舞著粗壯的手臂,彷彿下一秒就要動手。

“錢萬里,你休要胡言!揚州城鹽運,本就是我們漕幫經營多年,何來你們施捨一說?你們鹽幫,橫行霸道,我們漕幫可不慣著你們,不會容忍你們的欺凌!”趙天霸也握緊了拳頭。

錢萬里聞聽趙天霸的指責,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冷笑,毫不留情地回擊道:“趙天霸,你也別在這惺惺作態了。上次你們漕幫去北京辦事,那麼簡單的事情都辦得一塌糊塗,今日還有臉來指責我們鹽幫?我看啊,你們漕幫就是一群酒囊飯袋,平日裡只知道在揚州城作威作福,真遇到點事兒,就原形畢露了。”

趙天霸聽到這話,頓時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剛要破口大罵“那還不是因為高小姐插手攪局”,可話到嘴邊,目光掃到高恆那威嚴冷峻的面容,心中一凜。他深知高國舅對女兒寵溺有加,倘若此刻說出實情,必定會觸怒高恆,給自己招來大禍。於是,他硬生生地把後半截話嚥了回去,憋得臉色發紫,只能狠狠地瞪了錢萬里一眼,那眼神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卻又無可奈何地閉上嘴巴,悶哼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不再言語,然而心中的怒火卻熊熊燃燒,越燒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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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人馬在這宴會之上劍拔弩張,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高國舅坐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兩人相爭,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要利用兩幫的矛盾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這宴會,也因為兩人的爭吵變得更加波譎雲詭。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都給本官住口!今日有大事,你們之間那些私人恩怨先放一放。”他的聲音如洪鐘般在大廳中迴響,讓正在爭吵的漕幫幫主趙天霸和鹽幫幫主錢萬里都不禁一怔。

趙天霸滿臉不服氣,粗聲粗氣地回應:“國舅,鹽幫欺人太甚,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錢萬里也冷哼一聲:“哼,漕幫作惡多端,我們鹽幫只是自衛。”

高國舅眼神一凜,目光掃過兩人:“本官說了,今天不是讓你們來算賬的。劉墉等人即將到來,他們此次南下目的不純,恐怕是衝著兩淮鹽政來的,這關乎我們所有人的利益。你們若是不想失去現在所擁有的,就暫且放下成見,一致對外。”

趙天霸和錢萬里對視一眼,雖仍心有不甘,但也明白高國舅所言非虛。趙天霸甕聲甕氣地說:“國舅,今天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暫且不與鹽幫計較。不過,等解決了劉墉之事,我們之間的賬可得好好算一算。”

錢萬里微微點頭:“希望漕幫能信守承諾,別在關鍵時刻給我們鹽幫使絆子。”

高國舅見兩人暫時達成一致,微微點頭:“好,你們先坐下,等劉墉來了,都機靈著點,別壞了本官的大事。”

此時,大廳中的氣氛雖然依舊緊張,但在高國舅的壓制下,暫時恢復了表面的平靜,只是每個人都清楚,這平靜之下是暗流湧動,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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