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愣著幹嘛?還不拿下!別讓他們跑了!”高恆怒吼道。

漕幫和鹽幫的眾人以及高府的網羅的江湖敗類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朝著我們圍攏來。我抱著高小姐,與劉墉、呂千渝迅速退至院門。此時,院門外的街道上,一群看似普通販夫走卒的人正忙碌著。原來這是楊破雲帶著天理教弟子喬裝打扮在此接應。

我看準時機,把高小姐往趙天霸懷裡一扔,叫了聲:“小姐得罪了!”然後轉身與劉墉、呂千渝一同混入那群“販夫走卒”之中。楊破雲心領神會,指揮著眾人掩護我們。他們有的推著小車,有的挑著擔子,看似雜亂無章地在街道上移動,實則巧妙地將我們三人圍在中間。

“大家莫慌,繼續趕路,不要露出破綻。”楊破雲低聲叮囑著。

我們隨著人群緩緩前行,高府的追兵們很快趕到了院門口。凌世天目光陰冷地掃視著人群,卻只見一群尋常百姓,並無異樣。

“你們有沒有看到幾個人從這裡逃走?”凌世天喝問道。

楊破雲走上前,陪著笑臉說:“大爺,我們都是做小買賣的,只忙著趕路,沒瞧見什麼可疑之人吶。”

凌世天眉頭緊皺,滿臉狐疑。他深知我等詭計多端,不敢輕易相信。“給我仔細搜!”他一聲令下,追兵們開始在人群中搜查起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悄悄握住了腰間的武器,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呂千渝也微微側身,將劉墉護在身後。

就在這時,高婉兮在趙天霸懷中喊道:“父親,莫要再追了,他們並未傷害我,放他們去吧。”高恆趕到院門口,聽到女兒的話,心中雖有不甘,但也顧慮重重。在這揚州城中,他雖權勢滔天,但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僅憑懷疑就對一群看似普通的百姓大打出手,萬一引起民憤,傳到皇上耳中,後果不堪設想。

高恆咬了咬牙,說道:“罷了,先回去!”

凌世天無奈,只得帶著追兵們返回高府。

見追兵遠去,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楊破雲帶著我們迅速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一處隱蔽的院落。

“此地安全,大人、李大人、教主可在此暫作休息,再商議下一步計劃。”楊破雲說道。

劉墉點頭道:“今日多虧了楊堂主和天理教的諸位兄弟,否則我等難以脫身。這兩淮鹽政的案子越發複雜,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更多證據,才能將高恆等人繩之以法。”

呂千渝皺著眉頭說道:“今天酒宴上,漕鹽雙方不是都把話說得很清楚了麼?劉大人還不下令抓人?”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回應道:“沒有證據,僅憑他們的言語爭執如何抓人?若是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讓高恆等人有了防備,日後再想揪出他們的狐狸尾巴就難上加難了。”

劉墉微微頷首,讚賞地看了我一眼:“李大人所言極是。在這官場之中,辦案需得講究真憑實據,不可意氣用事。高恆在揚州城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一個不小心,我們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劉墉過了一會兒又說:“林汝龍大人,就是調查兩淮鹽務的時候,死得不明不白。我總覺得他的死與高恆等人脫不了干係,或許我們可以雙管齊下調查此事。林大人一生剛正,他定是察覺到了兩淮鹽政中的重大隱秘,才遭此毒手。我們若能查明他的死因,說不定就能找到關鍵線索。”

我和呂千渝也紛紛表示贊同。在這暫時安全的地方,我們開始重新梳理案件的線索,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以揭開那隱藏在兩淮鹽政背後的重重黑幕。

劉墉目光堅定地說道:“如今形勢緊迫,我們須兵分幾路行事。我即刻動身前往揚州,去拜見揚州知府,楊堂主,還得勞煩你在這揚州城中繼續打探訊息,留意鹽幫、漕幫以及高府的一舉一動,若有任何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