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去電話。

那邊似乎是個中年人,說行李拿錯了,

讓我明天上午8點之前到XXXX地去取。

我說 8點也太早了吧,我跑那麼遠,8點到的話我非得5點起床不可。

那個中年人說,8點之後他們得上班,

並留下狠話:愛來不來,反正不是我東西。

我無奈,只好同意。最後定下第二天早上8點去城陽北邊的一個叫做高達的工廠取行李。

不過我剛跟這個中年人約好時間地點,家裡又來電話了。

原來爸爸擔心我碰上了騙子。

爸爸在電話裡說,

“小京啊,為什麼這個傢伙不拿別人的行李偏偏拿你的啊?

他自己的行李長什麼樣他不知道嗎?”

我悻悻地說,“或許跟他的編織袋太像了吧。。那種農民工式的編織袋到處都有的,顏色和樣式都很像。”

爸爸還是不放心,語重心長地說,

“小京啊,包裹裡的東西很重要嗎?不重要的話就別去拿了。

萬一是騙子故意設的一個套,讓你有去無回,怎麼辦?

你聽我一句吧兒子,沒重要東西別去拿了。

衣服什麼的可以再買。”

我可不敢跟爸爸說我的所有證件都在裡面,因此故作輕鬆地說,

“沒啥東西,爸,都是些衣服。”

不過我心裡暗想,

“爸爸操勞了一輩子了,都活得戰戰兢兢的了,哪裡有那麼多壞人在?就像我在濰坊汽車站遇見的那個彪悍哥,本來我以為他就是個殺人越貨的,最後不也是啥事沒有?”

於是我滿不在乎地說,

“爸啊,哪有那麼多事啊。我沒有那麼點背。

他肯定是拿錯了,我明天去把衣服拿回來,省的再買了,

冬天的衣服都挺貴的。”

又聊了半天,在爸爸的嘮叨中,我結束通話了電話,長呼了一口氣,

“看來天無絕人之路,不該丟的遲早都會找回來的。”

不過爸爸又連著給我來了三四次電話,每次都要求我不要去拿行李了,

最後爸爸聲色俱厲起來,訓斥我不懂事,無論如何也不要去拿行李了。

我深不以為然,“爸爸的擔心太多餘了吧!”

於是嘴上跟爸爸說,“爸,我保證不去拿行李了,您放心吧。”

但是心裡下定了必去的決心。

就這樣和老爸往復了幾次通話之後,

我不得不把老爸的顧慮講給精子聽。

精子說,“這樣吧,我對城陽那邊比較熟,

我明天請一上午假跟你一起去拿。

應該問題不大的。”

精子這麼說了,我感到很放心,因為精子就是高密那邊的人。

在這裡認識的人至少比我多的多。

第二天,精子跟我起了個大早,從青島趕到城陽區政府,

按照那個中年人所說的,從區政府那做了20分鐘的公共汽車,

到了一個叫雙流路的地方,

那個地方很偏僻,莫說行人,就是路上的車都很少。

然而下了公交車,

還需要向北步行2公里左右。

2公里可不近,走過去的話可是夠累的,

不過這附近有不少村民開那種三路車經過,

問了下到目的地多少錢,

基本上都是要10元…20元不等。

擦,2公里要20元,這不坑爹呢嗎。。

我和精子均不忿,真TM窮山惡水多刁民啊。

幹這一行也忒暴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