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們的服飾一看便很容易辨認,胸前都分別繡著工種名稱,所以這廚子假不了,那他怎麼會找這小丫頭請教呢?

崔示白突然睜大了眯成縫的眼睛,看向宋掌廚時眼中掠過一絲惑色:“這油淋鴨和滷味是她教你們做的?”

“可不是嘛,這位鄧小姐廚藝那叫一個厲害,鄧小姐不光教了我們這些,那麻辣火鍋和奶茶也是她教的呢。”

“是啊是啊。”後面的幾個廚子也紛紛點頭附和。

大堂裡,徐掌櫃聽到後廚雜役所說,眉梢微皺,跟夥計交代一聲,便步履匆匆地來到後廚天井。

瞧見催陸四人圍著鄧玥瑤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架勢,徐掌櫃急忙滿臉堆笑上前,分別給催陸二人拱手行禮。

“哎呀,兩位少爺,您二位怎麼到這後廚來啦?這天井裡頭又髒又冷的,二位爺還是去雅間烤烤火吧。”

短視眼的陸齊光湊近瞧了瞧:“徐掌櫃,你來評評理,這丫頭撞到我們倆,說了句對不起就想跑。你說哪有那麼好的事?”

“哦,為了些小事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徐掌櫃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眼神在三人之間轉了幾個來回,再次露出職業性的笑容:“要不今日我做主,給您二位小爺打個九折,這事就算過去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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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陸二人對視一眼,陸齊光看向宋掌廚:“八折。但我要吃你剛才說的那倆勞什子乾鍋。”

宋掌廚忙走近徐掌櫃,小聲嘀咕幾句。

“好!八折就八折。”徐掌櫃笑著作揖恭請:“您二位先去雅間稍等片刻,油淋鴨和滷味乾鍋馬上就好。”

不多時,天字號雅間內,兩位錦袍少年對坐而食,守在門口的倆小廝各自為主子的心事發愁。

“沒想到這玩意兒添上黑珍珠,這味道還真是別具一格。”

崔示白看向杯中的棕色液體,忍不住用杯中長勺舀出為數不多的幾粒珍珠,一口吃下去,美的本就不大的眼睛一下子擠成了兩顆綠豆。

滿嘴紅油的陸齊光打了個響嗝,凝視著桌上的紅油鍋子,想到桌中幾樣美食皆出自於那小丫頭之手,滿臉不可置信,繼而再想起他在家中的處境,幾番思量後,突然將視線跳到對面好友身上,眉眼間也染上了笑意。

“嘿,胖哥,要不我也開家酒樓試試?省得咱倆成天往這跑。”

“喲,沒想到你這小子長得磕磣,想得倒挺美!”崔示白斜睨他一眼,繼續撥弄著杯裡的東西:“你以為開酒樓很容易?說開就開啊?沒有這個數,我勸你還是別做那個夢。”

瞧見好友來回晃悠的兩根手指,陸齊光碟算著自己老爹的每月進項,以及隔三差五便要添置首飾的許氏,而他每日為了幾兩零花銀子,都要跟那對老夫少妻掰扯半天,更別說要那老頭給他兩千兩銀子了,想到這,他嘴角不禁往後扯了扯。

再想到許氏提及幫他看管生母嫁妝之事,他頓時眼前一亮:對啊!娘在鄰縣不是還有三個鋪子嗎?

這現成的鋪面也有了,再隨便賣出一間鋪面的錢都足夠裝潢和添置桌椅廚具的了,剩餘的秘方一事,他再去找那小丫頭談,想必花個一二十兩便能辦得妥妥的。

“胖哥,錢的事都好說,我都想好了,我娘留給我的那些嫁妝都在姜嬤嬤手中,即便我家老頭也撈不著半分。那許氏垂涎已久,這幾日明著暗著的說要掌管我娘嫁妝,與其被那許氏虎視眈眈,還不如自己拿來開創一番輝煌。”

崔示白走過去,拍了拍好友,在其旁邊的空位坐下:“難得你小子開竅,只是東壽已經有鴻順樓這顆珠玉在前,你若再開一家,就不怕走上迎賓樓的老路,還沒得瑟兩天就熄火了?”

陸齊光白了他一眼:“誰說我要開在東壽?我娘在樂春縣還有幾家鋪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