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起疑,從而招來皮肉之苦。他當即吩咐陸安速速回去請大夫,並讓陸貴即刻備好馬車,就這樣,一主一僕匆忙往這邊趕來。

陸老爺撩起簾子望著前方,瞧著眼前的荒山野嶺,焦灼地問道:“陸貴!再快些?”

坐在外面的陸貴回頭看了一眼自家老爺,隨即扭過頭說道:“老爺,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再快的話,恐怕就得翻車啊!”

“唉……”

陸老爺惱怒地揪著車簾狠狠一甩,差點將簾子扯斷,隨後坐回馬車,端起小几上的茶盞正欲送到嘴邊,誰知茶盞內的茶湯因顛簸而幾乎傾盡。

“嘩啦啦……”

身後傳來瓷器落地之聲,馬車外面的陸貴縮了縮脖子,暗自嘀咕,老爺一旦發怒的時候,最喜歡砸東西,一點也不像夫人那般賢良溫婉。

馬車一路疾馳,不一會兒便進了城,七拐八彎來到永春巷路口,陸老爺吩咐陸貴將馬車停在路邊,接著便獨自奔向巷中的藏嬌之所。

“陸老爺!你可算是來了!大事不好啊!”丫鬟荷花剛開啟院門,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陸老爺滿臉鐵青地問道:“何事驚慌?可是柔兒她……”

“玉柔小姐……”

,!

話音未落,陸老爺怒目圓睜:“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是柔夫人!柔夫人!”

小丫頭手中的帕子幾乎被攥成了麻花,顫聲回覆道:“是,是柔夫人小產了……”

話還未說完,陸老爺一個箭步衝向屋內,荷花起身,隨後關上院門,並插上了門閂,緊接著快步去往柔夫人的屋子。

床榻之上,一襲白衣的柔夫人支著枕頭而坐,蒼白的小臉上毫無一絲血色,柔荑輕輕撫著小腹,眸中閃爍著淚光,彷彿在訴說著難以言表的悲傷。

“柔兒,我的柔兒,你怎的啦?”陸老爺趴伏在柔夫人的小腹上,心疼不已,抬頭瞧見心愛之人,哭得梨花帶雨,趕忙掏出帕子,輕柔地擦拭著白衣女子紅腫的眼眶。

“夫郎,奴家腹中的孩兒福薄命淺……”

陸老爺抹了一把眼淚,接著連忙起身,輕輕摟住她的肩膀,輕撫她的發頂,柔聲安慰道:“柔兒,孩兒還會有的,我們還會有的……”

驀地,陸老爺臉色一沉,隨後連忙起身,將懷中之人小心翼翼地放下,並給她蓋好被子,隨即快步走出屋子,將門關上,看向門口之人,示意她走遠一些,以免打擾屋內之人歇息。

灶屋內,陸老爺聲色俱厲地斥責道:“你是怎麼伺候柔夫人的?柔夫人今日所食何物?”

“陸老爺!奴婢不知道啊。”

“還不從實招來!”

荷花再次嚇得跪伏在地,一五一十地將今日柔夫人所食之物說了出來,包括柔夫人從早上起床喝了多少茶水一併告知於他。

聞言,陸老爺瞬間勃然大怒:“怎會如此?”

:()農門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