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皺,對前任市委書記家的這位千金的教養感到震驚!果真是,虎父無犬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鄒書記陷害蘇市長,鄒家小女便陷害黛藺與孩子,父女同心,連一個三歲多的寶寶也不肯放過!

“我們現在回家,讓家庭醫生過來給妮妮做身體檢查。”

“嗯。”黛藺此刻正扭頭看著車外,看到地上的女戲子被抓起來了,雙腿被槍擊傷,臉上花花綠綠的塗料被女警用溼巾給擦了,露出書記夫人那張蒼老的臉。

藍氏的手機甚至在響,她戲班裡的老闆催促她過去趕場,怒斥她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竟然天天給他遲到,真他媽不知天高地厚!

滕睿哲高大的身影刻站在車窗邊,從車外看著受傷的女兒,沒有坐進來,害怕把孩子又給嚇了。眼見妮妮躺媽味懷裡昏昏欲睡,他這才坐進車,用大手拂拂女兒的小額頭。

他帶了警醫過來,讓醫生立即給寶寶做檢查,給寶寶蒼白的小臉蛋擦藥。黛藺則在一旁哄寶寶,給寶寶餵牛奶,哄寶寶睡覺。

醫生檢查過後,翻翻孩子的眼皮,看了看孩子瞳仁的顏色,道:“寶寶臉上的青紫,應該是被揪掐而成,散散淤就好了。但寶寶受到了驚嚇,精神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形成情緒反應障礙,不宜再受到驚嚇口現在讓寶寶睡覺休息吧,如果醒來有什麼異常反應,一定要及時看醫生。”

滕睿哲抬抬手,讓醫生離去,蹙眉擔憂看著黛藺懷裡的女兒,“那小涵用什麼東西在嚇妮妮?”

黛藺握著女兒的小粉拳,逐漸的把女兒哄睡,望了望夜氣漂浮的四周,“應該是一些長相醜陋的夜行動物,或者窮兇極惡的乞丐。妮妮從小就膽小,很怕黑,如果把她一個人放在外面,她一定會被嚇哭。這一次,鄒小涵為了報復,只怕是把妮妮多嚇了幾次,比以前更無恥。”

滕睿哲伸手給女兒蓋好薄毯,傾過身吻了吻小額頭,重新下車。

外面,被鄒小涵砸破頭的藍氏正坐在警車上,安靜接受警醫的治療,看著鄒小涵逃逸的方向。滕睿哲走至她面前,擋住她的視線,瞥一眼她身上的衣物,銳眸輕抬,“這幾年時間裡,你們母女雖然沒有住在一起,沒有見面,但伯母你其實一直在關注女兒的生活狀態,打聽她的近況。昨天聽說幫小涵抱了個孩子回來,伯母你立即擱下手頭工作尋找女兒的蹤影,從她經常去的地方經過,尋來了這裡。伯母您在焦頭爛額的找她,她卻在這裡打罵一個只有三歲多的孩子!教養極好!“

藍氏的目光絲毫不躲閃,滿臉憨苦,莫可奈何的點點頭:“這幾年她一直在做著清潔員的工作,被人看不起,被人辱罵踐踏,不僅賺不到錢,又倍受委屈,一身的病,所以每次心情不好,她都會來這個公園散步。但我沒想到,她會打妮妮的主意,不肯放下前面的恩怨。”

“伯母您希望她進女子監獄,還是瘋人院?“滕睿哲目光冰冷,不與她贅言,薄唇邊勾起一抹冷厲與陰戾,偉岸身軀朝旁邊跺了兩步,盯著鄒小涵逃逸的方向,“原本我以為,昔日溫婉秀靜的鄒家大小姐在家破人亡後,懂得放自己一條生路,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不曾想,上樑不正下樑歪,鄒宗生即將赴黃泉,女兒也執意隨父前往!”

“睿哲,你們曾有夫妻情,放她一條活路吧。”藍氏急了,突然一把揮手推開身旁的警醫,撲通一聲跪到男人面前,額頭重重的磕到地面,竟是不斷的磕頭請求,“剛才是她讓我報警自首,她知道自己錯了,不該挾持妮妮,她錯了,你和黛藺放她一條活路吧,讓她芶且求生……”

悲傷的眼淚和著五顏六色的戲子臉,讓這張蒼老卑微的臉糊成了一張斑駁的油畫,一滴滴的往下掉,難看骯髒,但是情真意toto

滕睿哲盯著她流血不止的後腦勺,濃黑劍眉霸氣一揚,對她的請求有些詫異,但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