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劍痴迴歸(第2/2頁)

劍痴？龍淵微微一愣，這才猛地想起黑衣年輕人的身份，扭頭看向柳如龍，“柳老，他們這是想要重回山門？”

“不錯，”柳如龍連忙點頭，“可是他們並未透過藤蔓陷阱考驗。”

“耗時幾日？”龍淵微微錯愕，眼中閃過一絲關切。

“十天，”柳如龍如實相告。

“哦，”龍淵眼前一亮，他趕忙上前，伸手攙扶劍痴，“前輩，在裡面十天，可有什麼體會？”

“宗主，喚我前輩實乃令我汗顏，”劍痴堅決不起，依舊雙膝跪地，言辭懇切，“藤蔓陷阱之中，往昔所有之事皆在我眼前一一閃過，對藏劍浮生四字的體會愈發深刻，然卻始終未能真正幡然醒悟，還請宗主贖罪。”

“先起來再說，”龍淵再次伸手相扶。

劍痴還要掙扎，可看到柳如龍使來的眼色，連忙順勢站起，恭敬拱手，“小老兒懇請宗主，讓我守在山門，為青雲劍宗看門。”

“你呢？”龍淵並沒有表態，而是轉頭看向劍空。

“回宗主，”劍空連忙拱手，再也沒有當時的孤傲，“經過十日曆練，從剛開始的焦躁，到後來漸漸靜下心來，發現自己以往戾氣太重，劍走詭道，有失用劍本心，辜負黑白雙劍之意。”

“黑白雙劍是何意？”龍淵饒有興致。

“黑以沉重，白以輕盈，黑白相聚，力與意合，攻防一體，”劍空如實回應。

龍淵微微頷首，“黑白雙劍，我這般理解，你且聽聽是否合理？”

一聽此言，不單是劍空，就連劍痴也趕忙一同拱手，齊聲說道：“宗主請講，我等洗耳恭聽。”

柳如龍、劍瘋子二人更是眼中閃出亮光，四道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龍淵身上，皆充滿了期待與好奇。

只見龍淵氣定神閒，不慌不忙緩緩說出，“葬劍訣，第一式揚善，此式之意於黑容萬物，給予人改過自新的機會；第二式除惡，則表示白之純粹，面對邪惡與罪惡之時，需當機立斷，毫不留情。善惡之念，往往就在轉瞬之間，唯有明辨善惡，方能真正領悟葬劍訣之精髓。

劍痴聞言，連忙詢問，“如何理解黑白相聚？”

龍淵不慌不忙回應，“揚善的目的是為了除惡，除惡的目的則是為了揚善，二者看似矛盾對立，實則相輔相成，相互輝映。正如陰陽兩極，相互依存，缺一不可。”

“謝宗主教誨，”劍痴深深鞠躬，佝僂的身體幾乎都要貼在地上，“還請宗主收留空兒，小老兒感激不盡，從此再也不提回宗之念。”

“劍痴，劍空拜入劍瘋子門下，你意下如何？”龍淵拱手問道，“至於你的請求，我準了，看守山門，以後歸入劍冢，了卻你心願。”

“謝宗主，小老兒感謝宗主大恩，”劍痴已經泣不成聲，轉頭拱手面向劍瘋子，“劍瘋子，拜託，好好調教空兒，切莫再走彎路。”

“劍痴老兒，你傻不傻呢？”劍瘋子佯怒，瞪來一眼，“收屍的宗主師父，這是答應你迴歸宗門，專屬看守山門之責，為新入門弟子引路。”

劍痴聽聞，一下呆了，滿是不可置信，他竟然還能踏足青雲山，嘴角哆嗦，“當…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