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榮烈的語聲依舊是懶懶帶痞,可她卻聽明白了,那話意絕非是玩笑。

在明思身體輕晃那刻,榮烈也心下一緊,但只一瞬,明思就穩住了。

鬆了口氣,他一面仔細感受這明思體內經絡的情形,稍稍加快了些速度。

運功逼毒,於施功的人是考驗,對受者也同樣。

明思先前的舒服,不過是那三日*藥性太過霸道,兩廂一對應,自然會隨著藥性的消散,而覺得輕鬆。可那是開頭,在他運功的最後,卻是要用內力沿著她的全身經絡走一通。沒有內力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感受的,就好似用風箱朝人的口中吹氣一般,短時間還可忍受。但時間一長,卻是需要極大意志力才能忍住。

果然,感覺藥性消散得差不多了,他一開始驅使內力行走明思的任督二脈,明思身子就顫了顫。

榮烈未有出聲,只睜開眼看了一眼,發現明思穩住了身體,又開始繼續。

明思覺得很是難受。

體內似被人吹進了一股涼風,且這股涼風還源源不斷的進入,沿著她身體中一條不知名的線路遊走著。

可是比起之前焚燒般控制不住的渴望和瘙癢感來說,這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唯一有問題的便是她覺得現在身體很軟,很累,也很無力。

先是迷幻香,後是*藥,她幾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對抗。而現在,整個身體似乎被抽空了一般,疲倦無力之極。

“你若坐不穩——”榮烈的語聲忽地響起,低沉而清晰,“那本王就該後悔沒在床上替你解毒。”

宛若打了一針強心針般,明思的脊背倏地挺直,肩部的輕晃也隨之停止,平平穩穩。

榮烈撩起眼簾淡淡掃了一眼,唇角頓時輕勾。

兩刻鐘後,榮烈的內息在明思體內經絡走了一圈後,終於回到了兩人身體相接的背心上下丹田處。

榮烈輕輕呼了一口氣,收功納入自己丹田。

方一撤回掌,明思的身體就軟軟後倒,榮烈不客氣的一把攬住明思的腰部。略略上託後,俯首相望,看著懷中的那張有幾分蒼白的如畫小臉,卻是挑眉興味,“思思莫非是感動了,故而才對本王投懷送抱?”

明思真是是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了。

看了眼前那張驀地放大的俊臉,這是自兩人相識以來的頭一回,她沒有反唇相譏。甚至,連這樣的心思也未生出。

再累再無力,說話的力氣還有的。

可是,卻不想說。

閉了閉眼,調整了下氣息。

跌入懷抱那一瞬,她略微地鬆了口氣——這人是穿了衣服的。

雖然此刻自己幾乎全裸,可一個人光著,總比兩人都光著,更讓她覺得舒服些。當然有選擇的話,她肯定是一個都不願選的。

明思的沉默平靜出乎了榮烈的預料。

唇角笑意微微一收,看著臂彎中那張眉目如畫的恬靜容顏,他眸光微微一閃,眼底異色一掠而過。

毒已排出,明思全身的膚色也恢復了正常。壁上跳躍的燭火,映出一室暖色。燭火波光中,如羊脂玉一般的玲瓏軀體似極順從一般的緊緊靠在他的懷中,掌心下的腰線弧度美好,宛若最上等的絲綢一般,觸感極好。

臉色有些異於平常的蒼白,雙目闔起的眉宇間,有顯而易見的倦意。

琥珀色的眸光在那淡至只剩最後一點淡淡粉色的唇瓣上落了落,微微一顫後,又倏地收回。一頓後,榮烈定了定神,伸出另一隻手從明思腿彎下穿過。雙臂一使力,便託著明思站了起來。

水聲“嘩啦啦”一響,身體騰空,明思猛地睜開了眼。

榮烈看了她一眼,待身上水滴稍稍一收,長腿一伸便邁了出來。走到床邊頓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