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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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的法子了,這是事實。”
少打聽插口說道:“馬克,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以前就遇到過與神經病同行嗎?戶外活動中也經常能遇到這樣的人嗎?”
“除了今天剛才的那位,我在戶外活動中倒是沒怎麼遇到過,不過我在家鄉的時候遇到過。有一個精神病人就經常出來活動腿腳鍛鍊身體,他平時表現得比較正常,但有時卻會突然發作,發病的時候情緒很激動,又是打人又是罵人,有時還會自言自語的,那樣子很嚇人的。”我隨口說道,“我們那附近的人都躲著他走,不敢沾他的邊兒,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給惹怒了會傷到自己。記得是兩三年前吧,那天有個過路的,非攔著他問路,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就把他給惹惱了,這人就犯病了。口吐白沫又喊又叫,追著那個問路的人一路狂打啊,最後衝進商店還抄了把菜刀要砍人家呢。幸虧當時有兩個巡邏的警察路過,把他給按住送醫院了,否則非鬧出人命來不可。關鍵是這些人一旦發病,你根本就沒辦法和他們講道理,他們根本就聽不進去,也聽不明白了。”
花滿天介面說道:“你說的那種是武瘋子,有暴力傾向,是挺可怕的。我以前住的那個小區有個文瘋子,還是個女的,也天天神神叨叨的。沒人理她的時候還好些,一旦周圍有很多人的時候,或者有人靠她比較近了,她就開始犯病。她倒是不打人,只是一犯病就開始說話,慷慨激昂滔滔不絕的說。她要是說些別的,大家也還能接受,當個樂子聽唄。可她講的都是那些個幾十年前的舊東西,動不動就是什麼新動向啦,什麼又有壞人搞破壞啦,或是指著某個人喊人傢什麼什麼分子啦。你說那周圍的人誰還敢老聽她說這些啊,都怕給自己惹麻煩犯忌諱嘛。所以無論哪兒的人群一見到她走過去就趕緊散,生怕惹她犯病。就連經常去我們樓下曬太陽聊天兒的那些個大爺大媽,見到她來了也趕快挪地方走人。漸漸地,她都快成我們那一帶的淨街虎了。
但就這樣的一個人也有遇到對手的時候,那天在小區大門口她就撞上個文質彬彬的老先生,看樣子挺有文化挺斯文的那麼一個人。也不知道人家怎麼刺激到她了,她就不停地衝人家說啊說啊說啊的,滿嘴都是那些誣衊人家的言論,還搞得跟審判詞似的。好多進進出出的人都覺得她太過份了,想勸幾句。可她屬於那種人越多越來勁的,圍觀的人一多她精神頭就更大了,嗓門也更高了,而且說話都不帶重樣兒的,就那麼一直說啊說的。最後旁觀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拉著那位老先生走了。咱惹不起就躲唄,遇上了神經病,普通人又能拿她怎麼樣呢。
可她似乎找到感覺了,第二天又去大門口蹲守啦,結果那位老先生不知道是出去啊還是回來,真就又被她給堵上了。一見面她就又是一頓說啊,就跟訓斥自家小孩子似的,搞得人家進,進不來,出,出不去,結果又被她數落了兩個多小時才算完。
按理說事情鬧到這一步就算可以了吧,哦不!第三天她是接著來,感覺像是說上癮了。這一下事情被她搞大了,從早上六七點鐘就開始說,一直說到我下班進大門時還沒停呢。我粗略一算,這得有小十一二個小時啦,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精神頭啊?這體力也夠棒的啊!
剛好那天我有個快遞放到門口保安室了,我就進保安室取快遞,順便問問他們那個保安隊的隊長姜師傅。我說這個人鬧起來沒完沒了的,你們保安隊這麼多人也不出去干預干預嗎。
結果姜師傅搖著腦袋跟我說:“小姑娘,你是沒看見啊,今天這事還真不是這個女的一直在說,大部分時間都是那位老先生在說,這個女的是在認真的聽,而且他們倆還開始交談上了。你說一會兒我說一會兒,然後還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交流呢。我們在這保安室裡面從早上開始聽,他們倆說到現在也沒能消停一會兒,這兩個人應該都一天沒吃沒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