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了過去:“如果我猜得不錯,他的脈象已經從沉脈轉變為滑脈了,是不是?”

許揚驚訝的看了眼方林,這個方林,並沒有接觸過病人,是如何判斷出病人脈象的?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病人的情況是越來越糟糕,已經出現了呼吸短促,瞳孔無聲的狀態,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即將窒息。

眼見病人危機,方林沒在廢話,大步來到病人旁,抬手搭在病人的額頭上,當即就注入進去了一絲元氣。

然後,二話不說就把許揚扎的數根針,全都給迅速拔掉!

“住手!你在幹什麼?”許揚面色微沉,極為不滿,就算他的診治出現失誤,那他也有能力挽救彌補。

這裡是保和堂,這是保和堂的病人,還輪不到一個外人在這裡班門弄斧!

方林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先前我還以為,許伯父你醫術高明,是個良醫。沒想到,只是個聽不進去意見的狹隘之人。

單以這點來說,你連許青松都不如。”

許揚臉色一冷,正要說話,卻突然驚詫的看向病人。

就見病人在方林輕輕一撫額頭,拔掉銀針之後,那些不良的反應就迅速緩和下來。

然而方林出言罵他狹隘,連自己兒子都不如,讓他心中更是不滿,冷笑道:“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個病人的症狀究竟是怎麼引起的,又應該怎麼治療?”

說罷,許揚帶著三分火氣繼續道:“年輕人,你雖是老爺子邀請的客人,但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可別怪我下逐客令!”

“我是被許墨復老爺子邀請來的,可不是主動登門拜訪,還希望許伯父能明白這一點。”

方林面色冷淡了不少,他來這裡可是全看在許墨復一輩子懸壺濟世的份上。

若不然,區區一個所謂的中醫世家,還不至於讓他攀炎附勢。

“不過醫者仁心,這個病人既然被我看到了,自然不會讓你這個庸醫繼續診斷下去。”方林搖搖頭,不再多說,而是向病人看去。

他決定出手救治這個病人,但不是為了在許揚面前顯擺什麼,只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做不到見死不救罷了。

“我是庸醫?”許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冷哼了一聲。

等方林待會對這個病人也束手無策的時候,他會叫方林知道,治病救人,是要拿出真本事的,而不是光靠一張損人的嘴就行!

方林看向病人,淡聲道:“脖頸錯位,閉不上眼,是因為經脈堵塞引起的。”

一邊說著,方林一邊抬手就拿起了幾根針。

見到方林打算行針,許青松雙眼明亮,低聲道:“要施展黃帝經天針嗎?”

“黃帝經天針?”許揚膛目結舌的看向許青松:“你可別告訴我,這個小子還懂黃帝經天針?”

許青松道:“沒錯,方先生掌握著黃帝經天針的行針手法。”

他說著話,雙眼卻是緊緊的盯著方林的手,雖然見過方林施展過一次。

但他巴不得能多看幾次黃帝經天針的施展,這種針法對任何中醫來講,都不亞於一場震撼人心的視覺盛宴。

許揚將信將疑的也看向方林的雙手,如果方林真的懂黃帝經天針,那他還真不敢再小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