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那邊的別墅上,韓澤宇桀驁不馴的用舌尖抵著臉頰,滿臉陰冷。

隨遇啊隨遇,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韓澤宇更惱恨的是路程遠辦事不行,怎麼就沒讓人死在外面?竟還讓人活蹦亂跳的回來了。

想著,韓澤宇氣惱地給路程遠打去電話,“你就這麼點手段?人還活蹦亂跳的呢。”

路程遠的指節敲著沙發扶手冷笑,“韓少這是沒睡醒還是吃槍藥了,火氣這麼大,韓少要是火氣沒處發我建議韓少去找個女人發洩在女人身上,少在我這裡狗叫。”

當初路程遠會和韓澤宇合作是因為謝司淼,他去查謝邇安,結果查到了與謝邇安不合的謝司淼。

又透過謝司淼認識了韓澤宇,再加上韓澤宇偷了人家的東西,若能把人打趴下自然好。

而且韓澤宇一直都信奉斬草要除根,只有對手爬不起來才不會反咬你。

誰知這次失手了,爬不起來的人是自己。

韓澤宇握著方向盤,頭靠在車窗上,桀驁地怪笑了一聲,似真似假地道,“晚上的事自然要晚上做,這一大早的,精氣神被掏空,哪裡還有心思辦別的事是吧路少?”

“再說,最近公司這麼個情況,投資投資拉不到,貸款貸款貸不了,我哪裡還有心思想那銷魂事兒?”

頓了頓韓澤宇嬉笑著試探著出聲,“不如路少投資我兩個?”

路程遠垂下眼皮摳了摳指甲裡的灰,吹了口氣,“行啊,只是我那點錢,韓少確定夠?你與其求我不如去隨家把場子找回來。”

韓澤宇認真了幾分,嘴上依舊嬉笑,“路少給支個招唄!”

路程遠挑起眉,“這年頭,走在大街上都撿不到錢了,但是有件事若是成了自古就來錢特別快,你好好想想。”

“那個謝什麼淼身邊不是有個電腦高手?”

又提醒道,“你想想是不是?”

韓澤宇眯眼,很想罵人,但是他忍住了,最後低低笑開,“路少有點不做人啊!”

路程遠是個跟韓澤宇一樣的滾刀肉,否則兩人也不會那麼快就玩到一處。

聽韓澤宇這樣說,他不但不生氣還笑開了,嗓子裡發出“嗬嗬”的聲音,“我是狼當然做不了人。”

說著,還學著狼嚎的聲音“嗷嗚”了一聲。

“行吧,該說的我都說你,剩下的你自己考慮吧。”話落,路程遠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的路程遠眼底是和韓澤宇一樣的陰鬱。

他買兇殺人的事,有人鬧到了家裡老爺子面前,老爺子不但停了他的卡,他最近還正被老爺子關禁閉呢,心情也並沒有比韓澤宇好多少。

韓澤宇問他要錢他還真沒錢。

呵,他不把場子找回來他就不姓路,別以為他不知道把事捅到老爺子面前是誰做的。

他們以為他被關禁閉他就會放過他們了?想什麼呢?他路程遠的字典裡可從來沒有認輸和吃虧四個字。

把玩了一番打火機,火苗竄出來又熄滅,熄滅又“啪”地一聲竄出來,最後路程遠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派兩個人過去海城,去幫幫韓澤宇。”

路程遠陰邪一笑,若是韓澤宇實在做不了決定,他可以幫幫他。

謝邇安到刑警隊的時候,卓行和宋越到了已經有一陣了。

如謝邇安所說,韓熙貞很有可能在故佈疑陣,人不一定離開了海城。

透過昨晚的偵查,的確沒有韓熙貞離開海城的證據。

但問題是,這個人像是消失了一樣,除了那個打招呼的鏡頭,以及事發後她大搖大擺地逛了一會兒商場,買了幾身衣服就再沒出現過。

因此她的去向成了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