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靜已經打聽過謝司淼的事情,知道這件事迴轉的餘地不大,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算有,也只能減刑。

她所有的耐心在謝邇安不接電話那會兒就耗光了。

既然怎麼都討不到好,那麼憑什麼只有他們討不到好?她也要讓謝邇安討不到好。

外界都在傳言隨遇夫妻恩愛,她倒是想看看他們是不是真如外界傳言的那樣恩愛。

而她,也早在這些關於隨遇夫妻恩愛的傳言裡嫉妒到想撕碎一切。

在謝邇安沒回來前,隨遇未婚,她正在追求的這條路上努力著,未來也有無限可能。

就算謝老太太重男輕女,也不太喜歡她和司淼,可是隻要他們不招惹到她頭上,她都能對他們睜隻眼閉隻眼,也算和睦。

謝爸爸對她也很好,她的要求,只要是不過分,謝爸爸能滿足都滿足。

她也很會把握這之間的分寸,給自己謀好處。

即便她的存在只是彌補了謝博威對謝邇安的遺憾,至少她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和寵愛。

她的媽媽秦雪,也是公司的一把手,她們的日子過的很好,用那句話說,就是有錢有閒。

現在呢,一切都變了,帶來變故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謝邇安。

要說謝司靜對謝邇安有多恨,那是又恨又討厭。

既然都出國了,還回來幹什麼?

就該死也死在國外。

想著這些恨,謝司靜拿著一份檔案去了隨遇的辦公室。

既然她對隨遇說有份加急的檔案需要他簽字,那就一定是有的。

隨遇看了下檔案,簽好字遞還,謝司靜接過,又遞給隨遇一份檔案。

“這個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看看。”

隨遇接過翻開,很快,他的眉宇蹙起來。

看完後,隨遇的面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更凜冽了一些。

兩根手指夾起那份檔案隨手扔在桌子一角,隨遇問,“你給我看這些是什麼意思?”

隨遇這個人,謝司靜一直都看不透,因此在他平靜清冽的面容下,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藏著什麼滔天怒氣。

看不透,她就只能語言試探,去追尋那個自己想要的答案,“你們的婚姻,就是她的一場算計和對我與我媽的報復,看見這些,你難道就沒有被利用的憤怒嗎?”

隨遇深邃的眸色太過平靜,像平靜的湖面,吹過的風都掀不起它一絲漣漪,謝司靜卻有些急躁了。

“你哥出事的時候,你的家人沒少碰壁,那段時間,你又何嘗不是到處託關係找人幫忙?”

“多少人藉著這件事想在hY分一杯羹,你卻還要陪著笑臉小心奉承不敢得罪,就連你年邁的爺爺都矮下身段去送禮求人,吃閉門羹。”

“這些你都忘了嗎?若不是因為她,你們完全不用經歷那些。”

謝司靜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謝邇安身上,誰讓她是既得利益者呢?

雙手扣在身前,隨遇清凌凌地看著謝司靜,“所以呢?這些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見他並沒有因為自己那些激將的話而有情緒,謝司靜有些挫敗。

咬著唇,謝司靜想起她在大學裡遇到他,一見鍾情,後來又聽說他有喜歡的人又失落酸澀。

再後來他創業,易家大小姐嫁給別人她歡喜,帶著憧憬來他公司應聘。

這份喜歡持續了很多年,她小心翼翼的在他身邊,也做過一些有違下屬與上司的事,但他似乎在男女界限,上司與下屬上一直都分的很清楚。

從未越界。

不止是他,他也從未給過別的喜歡他的女下屬一絲錯覺。

怕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