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小陳一行人帶著周立言等人馬不蹄地趕回營地。

周立言等人衣衫襤褸的,身上滿是塵土與血跡。

兩名蒼龍部隊的隊員重傷,其他人雖然傷勢不致命,但是也好不到哪裡。

例如周立言,依舊是屹立不倒,威武不屈的軍人形象。

但是他佈滿血絲的雙眼,和蒼白的面色,還是難掩他的虛弱。

更加是他那無力耷拉著的左手,鮮血早已將他左臂的衣物都浸透了。

能夠左手指都開始發青發紫了。

邱瞿看到如此狼狽的周立言的時候,一瞬間僵住了。

周立言是戰神蒼龍,但也是肉體凡胎,是會受傷的,是會死的。

邱瞿想要說什麼,但是喉嚨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哽在裡面,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見周立言如此狼狽落魄的樣子。

她的心似乎被狠狠揪了一下,很疼!

周立言也同樣望向邱瞿。

兩人四目相對,都讀懂了彼此眼神中的情緒。

周立言努力擠出一個略顯虛弱的笑容,用眼神示意她:我沒事。

儘管那笑容有些牽強,但也令邱瞿回過神來。

現在重點是救治傷員。

兩個面色慘白,氣息微弱的男人,被擔架抬進營帳中。

他們因為失血過多,生命危在旦夕。

邱瞿不敢有絲毫的耽誤,心急火燎地連忙上前。

在邱瞿準備跟著傷員進營帳中,她的餘光瞥見周立言旁邊的另一個人。

邱瞿心中 “咯噔” 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此人身材高大挺拔,身姿矯健,與周圍傷員的萎靡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神色平靜如水,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很是精神。

如果放在日常生活中,不會令人覺得不對勁。

但是這個人可是從被桑尼族視為禁區的地方出來,連身體素質極強的桑尼族能活著出來都不容易。

就連被稱為戰神的周立言,也滿身是傷。

邱瞿不是想要抬高周立言,而是裡面的兇險程度,不是常人能應對得了的。

除非是超人。

但是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超人。

她停下腳步,顧不得其他,幾步衝到這人面前。

直接搭上他的手腕,為他把脈。

下一秒,她的眉頭緊皺,臉色愈發凝重。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邱瞿的異樣,他連忙開口道:“我沒事,神醫,快去救我戰友。”

邱瞿卻仿若未聞,她緊緊拉著他的手腕不放手,轉過頭,神色焦急地對周立言說道:“他傷得最重,需要急救!”

周立言聽到邱瞿說完之後,意識到什麼。

他環顧四周後,大聲喊道:“鄧醫生呢?”

聲音在營帳間迴盪。

鄧醫生聽到呼喊,趕忙從營帳中探出頭來,應道:“我在這裡。”

鄧醫生是蒼龍部隊的專屬醫生。

此時他已經穿好了手術服。

周立言安排道:“安排人照看雲龍和天龍,你這邊和神醫黎燕一起搶救地龍。”

被叫做地龍的人,正是邱瞿把脈的這位。

他看似一點傷勢都沒有,實則傷得是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