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不用,你看這個,這是我前兩天請求你父親給我做的,令尊在科研方面當真厲害。”阿德里安邀功似的拿著一個類似於平板的東西給李兮儀看,只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魚語,李兮儀也看不懂,然後阿德里安按了一個什麼鍵,只見原本密密麻麻的人魚語下出現了一排排帶著標註的漢字,那些漢字上面還帶著拼音,阿德里安炫耀似的點了一個“馬”字,只聽標準的機械女音叫道:“馬, a馬,是一種動物,也可以是一種姓氏,組詞:大黃馬,小白馬,造句:我愉快地騎著小白馬出門去。”

李兮儀:“……”

我爸在搞什麼,這不就是小孩剛開始學漢字的時候用的東西嗎,他拿這個糊弄阿德里安,這不是越學越亂嗎?這傻子還樂呵呵地跟著學,按這個進度,他研究三百年也研究不透這本書啊。

李兮儀耐心的跟阿德里安解釋:“這樣吧,你別跟這個學,讓我爸給你造一本電子詞典吧,上面只要有中文和人魚語兩種語言就行。我們倆都先好好記單詞。你要是想看書的話,這樣吧,我還是讀給你聽吧,正好,有些東西我也忘得差不多了,現在正好一點點地重新再拾起來。”

“好啊,我們從今晚就開始吧,看看我們能學多少,大致地定個計劃出來。”阿德里安高興地說道。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李兮儀心想。

然後阿德里安興高采烈地去找李父,李父很快地就幫他做好了詞典。

阿德里安像捧著寶貝似的回到房間。

李兮儀見他回來說道:“我把翻譯器摘了,然後我讀一句中文,你跟我重複一遍,再接著你讀一句人魚語,我跟你重複一遍,這樣可以嗎。”

阿德里安聞言高興地點了點頭。

李兮儀隨即摘下了翻譯器,她看到父親做的這個詞典中有一個亂序和正序的選擇,當即選擇了亂序,開啟詞典,指著第一個詞說道:“你。”

阿德里安跟著說道:“你。”然後又指著後面的人魚語念道:“youri”

李兮儀跟著學:“youri逗。”

阿德里安道:“逗。donne”

李兮儀道:“donne從未。”

阿德里安道:“從未。cessé”

李兮儀道:“cessé剛才。”

阿德里安道:“剛才。gance”

李兮儀道:“gance姐姐。”

阿德里安道:“姐姐。assister”

李兮儀道:“assister我。”

阿德里安道:“我。s”

李兮儀道:“s難道。”

阿德里安道:“難道。nanda”

李兮儀道:“nanda忘記。”

阿德里安道:“忘記。wangler”

李兮儀道:“wangler祝你好運。”

阿德里安歡快地說:“祝你好運!zut youri hayon!”

李兮儀:“zut youri hayon”

讀完第一頁,李兮儀想著複習一下吧,然後又從第一個讀了起來:“你。”

……

李兮儀:“zut youri hayon”

然後他們自己記了一會兒,有不會讀的就直接指。

然後翻到了第二頁,只見第二頁第一個詞是“月亮。”

李兮儀有些激動地讀:“月亮。”

阿德里安看著李兮儀的眼睛道:“月亮。joaojoao”

這還是李兮儀第一次聽他這樣叫自己,去掉了翻譯器那滋滋啦啦電磁聲,她第一次認真感受著阿德里安最真實的聲音,彷彿清風拂過寂靜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