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一愣,小龜、小鳥卻是搶在前面說話了:“談判?我們和他們有什麼好談判的?直接擺下陣仗,大家開殺唄,還說什麼?”

一向以睿智和善著稱的王國威,此時猛然間有一巴掌拍死這兩個小子的衝動。

殺?用什麼和人家殺?我們王家都快被你們主僕折騰得完蛋了,難道還要我們把最後的一點力量拚掉?

王國威的怨念有些誇張,西北王家能千年不倒,自然有著很多外人看不到的力量,雖說浮出水面的力量已經損失了一半以上,但他們還有不少的老底……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些老底不到生死存亡之際,千年的世家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這是他們保命的力量,隨時讓人家都能瞧見,豈不是很糟糕?

我看著王國威的樣子就好笑,想不到被康宗視為心腹大患的王家家主,也是這麼有趣的人。

至少透過這段時間和王家人的相處,我知道了王家根本沒有爭霸西北的野心,他們最多就是想過過西北土霸王的生活。

對於朝廷來說,既然能容忍鎮南王和唐王各自經營幾個郡,為什麼不能容忍其他人呢?

更何況王家的存在,對流風國西北的安定是一個莫大的好處,看看這次就知道了,之前“銀虎軍團”大敗的時候,是王家努力促成了各種支援的及時到位,逼退了漠南聯軍:現在更兇猛的漠北騎兵來了,一樣被王家拚盡全力擋住。

這可是忠臣啊!

只要康宗不把西北的人事權和軍權交給王家,憑著王家的武林實力和商業實力,就算想要幹什麼,也沒有這個能耐。況且,西涼城的數十萬精銳駐軍可不是單單為北面的敵人準備的,如果王家有異動,康宗肯定也會派他們迅速南下平亂。

我琢磨過了,是不是皇帝老丈人在唐王和鎮南王身上碰壁得非常不爽,想要拿王家這個軟柿子捏,好表現他的王者氣派?

腦海的思量一閃而過,我抬起頭來:“去把他們帶上來,聽聽他們要說什麼再做打算。”

“是。”

小隊長往後退去,馬猛飛和張筆耕互望一眼,也跟在他身後去了,負責保證蘭亭公的安危是他們的責任,可不能讓這群蠻子來個圖窮匕見,傷了在場的大人物們。

如此一盞茶時間過去,二十多個穿著緊身騎士服裝的草原蠻子,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我獨坐中間,王國威和王妙兒坐在左邊,小龜、小鳥坐在我的右邊,敬宮姐妹則是站立在我的身後。

漠北人的面目和漠南差不多,只是面板更白一點,可長時間的太陽照射依舊讓他們的臉上有著不少的紅斑。

這麼多年的交流和打仗,早已讓花雲國的人們接受了大元國和流風國的習俗,包括飲食、琴棋書畫和衣著打扮、住宿享受等等,所以他們在出戰的時候,也大多穿著短襟服裝,外面披著簡陋的皮甲。

花雲國的騎兵有著天生的自信,絕對不會穿著笨拙的盔甲上陣,這對他們這種馬背上長大的人們,是一種絕對的侮辱。

他們更喜歡靠著閃電般的衝擊速度、高超的騎射功夫、勇往直前的戰鬥勇氣等等,這些屬於他們本身能力的技能打敗敵人。

“尊敬的流風國公爵大人,我們是大草原西部、最強大的葛洛族和骨力幹族的使者,如今給你帶來了和平的希望。”

為首的一人頭上扎著數十根小辮子,留著濃密的鬍鬚,大約四十來歲的他一雙眼睛精光四射,一看就知道是善用心計的人。

“大草原西部的最強部落不是漠東的察哈爾部落嗎?什麼時候輪到漠北的兩支了?”

王國威立刻就拆穿了他們的謊言。

“這位是王先生吧?”

使者皮笑肉不笑的說,“漠東的察哈爾部落只是人口眾多,但長年的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