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涼爽的感覺。天空中掛著一輪明月,灑下銀光,照亮了大地。空氣中瀰漫著花香和草香,讓人感到一種寧靜和舒適,有些還沒休息的夏蟬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嘶鳴著。

南華市理工大學附近有一座別墅區,這別墅區依山而建,猶如一條蜿蜒的巨龍,環山而上。說是山,其實更像是一座丘陵。在丘陵的頂部,矗立著兩所獨院別墅。其中一棟已經有了它的主人,而另一棟卻一直空著。別墅的院子是半開放的,一側是陡峭的陡坡,彷彿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既無法建造建築,也無法讓人輕易踏足。

此時,那處已經有人居住的別墅的院子中,一個清麗的身影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般坐在院子中的一個鞦韆上,身穿一條素雅的潔白長裙,女子筆直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隨著鞦韆的搖晃而優雅地擺動著,雙手輕輕握著兩側的鎖鏈,潔白的雙臂宛如羊脂玉般輕輕的貼著鎖鏈,黑色的長髮如同瀑布一般伴隨著夏天的晚風,在空中飄動。

女子輕輕抬頭,看著墨藍色的夜空,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身後草地摩挲的聲音響起,蕩著鞦韆的女子停下了動作,轉頭望去。她身後的別墅內走出來一個女人,女人與坐在鞦韆上的女子有著相似的容貌,只不過歲月還是在女人的臉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比白裙女子顯得更加成熟,透露著知性的美,她穿著一身貼身的裙裝西服,白色襯衫,頭髮在頭頂隨意的盤了一個髮髻,一副無框眼鏡旁垂下的兩條金鍊,更是給她的知性美增添了些許的點綴。

“母親。”鞦韆上的白裙女子輕輕喚了一聲,來人是她的母親。

“青柳,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坐在這?”那女人對著白裙女子說著,而那白裙女子竟是沒有跟隨李唯一去蒼莽山的花青柳。

花青柳轉頭繼續看著眼前的夜空,鞦韆已經停住了,她用雙臂環住了兩側的鎖鏈,身體微微向後仰倒,一輪彎月正好掛在她頭上的夜空中。“母親。”花青柳又輕輕的喚了一聲,“你說他現在在幹嘛?有沒有危險呢?”

花青柳的母親走到了她身邊的另一個鞦韆上,輕盈的一躍,優雅的坐了上去。她與花青柳坐在一起更像是姐妹,一點也不像年過四十的女人。夾雜著青草香味的晚風,輕輕撩起女人臉側的髮絲,她用細長的手指將那縷髮絲固定在了耳後。

女人並沒有看自己的女兒,她看著夜空中的星星,自顧自的說著,“你看這漫天的星辰,在咱們的眼中,他們彼此之間近在咫尺,可實際上,它們之間的距離遙不可及。”

花青柳恢復了坐姿,看著母親看向的夜空,那裡有兩顆彼此照耀的星辰,在花青柳的眼中,那兩顆星距離對方很近,不過也正如她的母親所說,他們之間的距離應該以光年計算了。

“我從你宋叔叔那也聽過他的事,小夥子人不錯,可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身為花家的子女,有些事是無法選擇的。”母親的話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鎖,讓一旁的花青柳喘不過氣。

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女人也很心疼。作為世家子女,她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不能自己選擇與相愛之人在一起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她從鞦韆上下來,走到了女兒的身後,雙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想要緩解她的痛苦。

肩膀上的溫暖稍稍減輕了少女的痛苦,“母親,我想自己待會。”

女人心疼的捏了捏花青柳的肩膀,轉身走向了身後的別墅。只剩下花青柳自己坐在鞦韆上看著眼前深沉的夜空。

“唯一,快點回來吧。”呢喃的話語被夏夜的晚風吹散在了空中。

蒼莽山天坑附近,一群形形色色的妖怪順著鎖鏈向著地面上爬著,幾隻健壯的熊妖背上還揹著幾個人類,正是黃景文小組的成員。

作為國詭局外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