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臉卻紅了。

我說,我也很矛盾,不知道怎麼辦。

不能給她一個名分,一個家,如哽在喉,心裡很愧疚。

她鄙夷地說:咦,別臭美了,誰要和你結婚,單身不好嗎?何況,她喜歡的是女人。

她說,我是一個能為她生死的男人,不一樣,但從來沒有想著要和我結婚成家。

是的,事業做到她這樣,已經不需要一個家庭來束縛她。

她真正需要的是,是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在背後默默地支援他、幫助她,給她底氣和力量。

看來,是我格局小了。我心裡苦笑。

說到底,不管她做的再好,都是為我打工,我是她的老闆,又能如何埋怨她呢?

我其實不是一個拜金男,直到現在,我很少關注錢的事情,吃的用的,很少買,大部分都是身邊的女人送的,那些奢侈品,我幾乎不戴,放在抽屜裡,留作紀念。

即便是吃飯,我也喜歡吃素的,簡簡單單,兩三個菜,幾分鐘結束戰鬥。

只有當呼延等人回來的時候,才會按照她們的口味,新增一些高檔食材,我對這些無感,尤其是吹得牛逼哄哄的西氏餐廚,淺嘗輒止,至於蛋糕什麼的,見到都倒胃口。

沒辦法,習慣中餐,喜歡自然的東西,吃著爽口,看著放心。

所以,我很少數錢,很少關注財務狀況(有專業團隊打理)。

我的心中有一件最放心不下的事情,就是阿廖沙——阿芙娜的弟弟。

阿芙娜是因我而犧牲,雖然除掉出賣她的人(她曾經的戰友),但沒有履行諾言,找到阿廖沙,給他安全光明的前途。

我不敢想象,他一個小孩子,無親無故,生活在戰火紛飛的地方,炮彈不長眼睛,如果意外死亡,我會怎樣的追悔莫及。

在這邊的事情打理好之後,我就可以脫身,隻身去大熊國,尋找阿廖沙。

呼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每當夜晚的時候,我夜不能寐,掏出阿廖沙的照片,想起阿芙娜慘死時的畫面,淚水打溼了我的面頰。

有人說,戰爭死了那麼多人,為什麼我沒有流淚。

那一樣嗎?

在一起月餘時間,我和阿芙娜同生共死,已經超脫了僱傭關係,超越了戰友和情人關係,猶如親人,眼睜睜看著親人死在身邊,和陌生人一樣嗎?

所以,我必須儘快找到阿廖沙,為我的疏忽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