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好笑,宮門上一輩的人不會教孩子,這一代的四宮嫡系都有或多或少性格上的缺陷,倒是便宜了我們。”黎靖瑤笑眯眯地說,也不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

“如今四宮都只剩下了一個獨苗苗,哦,商宮那個沒長成的不算,不過聽說也養歪了,還彼此鬥得像烏眼雞一樣,聽說宮子羽還懷疑宮遠徵害死了老執刃和少主,都這樣了,那三個長老還穩坐高臺,沒想著拉著自己人坐下來好好談談,也不知道這長老是做什麼用的。”黎靖瑤直接貼臉開大。

“確實,還以為宮門內有多團結,進來一看也不過如此。”上官淺點了點頭贊同道。

“宮門的三位長老似乎地位很高,若是他們現在再偏心某一方,那勢必會導致另一方與宮門離心。宮子羽先不說,他本人對宮門歸屬感應該本身就不高,若是長老偏心宮尚角宮遠徵一方,他難免更加與宮門離心,到時候執刃都如此了,宮門內部自然是散沙一片。”

“若是偏心宮子羽……”黎靖瑤忍不住笑了笑“那就更好玩了。宮尚角和宮遠徵對宮門的貢獻有目共睹,又在年少時失怙失恃,那些長老們要是打著宮子羽剛剛失去父兄的名頭讓他們多擔待些,我都不能想象那兩人的臉色有多好看。”

“有能力的人心氣都高,宮喚羽當年只是少主,又確實有幾分能力,上面還有老執刃壓著,宮尚角宮遠徵勉強能認下。如今宮子羽嘛……”黎靖瑤聳了聳肩沒再說下去。

“聽聞宮門內部有規定,執刃之位能者居之,但又偏偏弄了一個可笑的缺席繼承製,而他們竟然也真讓宮子羽坐了這個位子,宮門一家子死腦筋,迂腐可笑。”上官淺倒是被她勾起了興趣,接著道“讓宮尚角居於一個不如他的人之下,別說他了,我看宮遠徵都不會服氣的。若是那三個長老還硬按著宮尚角和宮遠徵讓他們認下宮子羽執刃的位置……”

“那宮尚角宮遠徵必不會服氣,宮門內亂必起。”云為衫補充道。

“你看,連我們這些外人都明白的道理,他們怎麼就不懂呢?還是說那些長老們覺得宮尚角和宮遠徵就應該理所應當的退讓呢?”黎靖瑤誇張地感嘆道“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如今一見,古人的話也不全都是對的嘛。”

“也許四宮嫡系鬥起來,對他們有好處吧。”上官淺眨了眨眼“若是宮尚角上了位,以他的性子,可是不好掌握的呢。”

隔壁三位長老氣的臉色漲紅,但好在還有理智在,才沒立刻拍案而起。

“對了,我記得前日在醫館的時候,依稀聽到了宮尚角安排了人去了所有新娘家裡探查,還暗中畫了我們的畫像。”黎靖瑤突然說道“想來這兩天就能得到回覆了,你們的身份都沒問題吧。”

“自然沒有。”上官淺只是驚訝了一瞬便淡定下來。

而一旁云為衫的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你確定嗎?”

“八九不離十,因為鄭南衣的事,宮門有所防備也是應該的。”黎靖瑤點點頭,又驚疑道“你的身份不會有問題吧。”

“你怕什麼,難道你不是云為衫?”上官淺滿不在乎地說“等他們無功而返不就好了。”

“我當然不是云為衫!”云為衫脫口而出,隨即又懊惱地閉上了嘴,警惕的看向兩人。此時話已出口,云為衫閉了閉眼接著說“我和寒鴉肆在梨溪鎮襲擊了雲家小姐,冒充了她。”

上官淺和黎靖瑤對視一眼道“那你麻煩了。”

“那你們呢?難道你真的是大賦城的上官淺,你真的是天陽城的黎靖瑤?”云為衫不解地問道。

“對啊,我就是上官淺啊。”上官淺淡定地點點頭

黎靖瑤也頷首“我也確實是黎靖瑤哦。”

“那你們怎麼會是無鋒的人?”云為衫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