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雲這兩天很是惆悵,自從蕭炎碩從涼州城出來後,就一直找機會和鳳舞說話,搞得她像是外人一樣。

“以前我偷偷給師父養的豹子拔過毛,我師父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蕭炎碩一臉得意地說著自己的故事。

當時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師父一直都沒有發現,到現在也還是不知道那隻豹子身上為什麼會禿了一塊兒。

鳳舞捂著嘴,掩不住笑意,“豹子肯定恨死你了。”

在碧泉山也有很多動物,鳳舞自己還養過狼呢,她現在就很想念她的狼崽子。

蕭炎碩不以為意,“我當時帶它出去覓食的時候,死活不理我。”

“不過後來,還是被我馴服了。”具體原因還是別說出來得好,他怕嚇著鳳舞。

在這件事上,蕭炎碩猜錯了,因為鳳舞從小生活的地方就沒有安全可言,她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要是晚上睡著了,她養的狼崽子也會守護在身邊,有任何風吹草動,她立馬就會醒來。

鳳舞不打算把自己養狼的事情告訴蕭炎碩,她也擔心蕭炎碩接受不了。

畢竟沒有多少女子會養狼這樣的寵物!

“我聽說豹子不容易被人馴服,你是用了什麼方法?”鳳舞好奇地問道。

蕭炎碩被鳳舞的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我就是隨便拿了一根鞭子抽它幾下,沒想到就真的被我馴服了。”

鳳舞聞言笑得更歡了,“你就吹吧,我可不信豹子這麼好糊弄。”

“我其實也是為了討好師父,畢竟豹子是我師父養的,要是豹子被我馴服了,師父肯定高興。”蕭炎碩解釋道。

“我師父平時對我很是嚴厲,但是他教會了我很多,在軍營裡學不到的東西。”

鳳舞不解,好奇蕭炎碩的師父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能讓他這樣的人拜師,想必是個隱世高人。

或許那人和桐安一樣,功夫很厲害的人,只是不出名罷了。

蕭炎碩自豪地仰起頭,像是一隻想要得到誇獎的小孩兒。“雖說我長期和我父親駐守邊疆,但是教我的不單單是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是師父在身邊教導我。”

蕭震天在蕭炎碩小的時候,幾乎是三五年才能見一次面,索性找了個靠譜的人,讓兒子去拜師學藝,之後也好傳承他的衣缽。

鳳舞能感覺到,蕭炎碩對於他的師父有著別樣的感情。“你師傅應該是一個很好的人。”

蕭炎碩用力地點頭,“我的師傅不僅教我武功,還跟我說了他早些年在江湖中遇到的趣事。”

“將軍,我們還有半日,就能到京城了。”朱霖恭敬地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鳳舞和蕭炎碩看著不遠處的朱霖,知道他不只是為了避嫌,更重要的是他明白她們倆目前的關係。

蕭炎碩的臉色如同秋日的烏雲,陰鬱而沉重。那雙深邃的眼眸,平時總是如湖水般寧靜,此刻卻閃爍著冷冽的寒光,彷彿能將人瞬間凍結。眉宇間,微不可察地皺起,形成了一道溝壑,顯得如此嚴肅而又不容置疑。

鳳舞覺得周身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一些,不自覺地搓了一下手臂。

“我還是坐馬車吧,你自己騎馬去。”說完頭也不回地跳上了馬車。

蕭炎碩狠狠地看了一眼朱霖,都怪他,害他不能和鳳舞一同騎馬!

朱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將軍為何突然就生氣了。

畢雲看著上來的嬌人兒,不明所以。“怎麼不和你的蕭郎君甜蜜了?”

鳳舞的臉頰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如同初升的朝霞,嬌豔而動人。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羞澀的光芒,彷彿藏著萬千情愫,卻又不敢輕易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