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安撫額,身心疲憊地斜靠在榻上,這一個兩個都不讓他省心。

“我會讓人去盯著趙瑜。”桐安只覺得腦子疼。

才剛發現鳳舞的命燈有了異樣,就有弟子想要害死她,是他這個師父做得太失敗了。

“這也不是你的錯,是小舞太過閃耀,引人嫉妒很正常,那個趙瑜要是最後真的做了什麼,你別怪我……”姚競川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會殺了趙瑜,只要她敢傷害鳳舞。

桐安知道他說到做到,但是也不會去阻止他。

如今的碧泉山有一半的功勞都是靠著他和姚競川,要不是他這個右使幫襯,碧泉山根本不會像今日一樣,被江湖人高贊。

“唉,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我家妹子什麼都沒做,就平白遭到她的嫉恨。”姚競川很少和女性接觸,不理解為什麼所謂的嫉妒心到底從何而來。

他們在碧泉山待久了,能接觸的女孩子著實少得可憐。

桐安側眸看了一眼姚競川,無聲地嘆息。

“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你的身份告訴小舞?”

碧泉山右使,一直都是姚競川。

當年寧家被滅時,他的屍體確實出現在了現場,但是被他派人一把火全燒了,根本看不出面貌,隨便拿一封信物就能瞞天過海。

而鳳舞能夠逃脫也是他安排的,要不然,就憑葵心一人是絕對不能成功帶走 才三歲多的小鳳舞的。

“我可看到了畢雲給我們飛鴿傳書來的訊息了,魏卿塵想要小舞助他奪取皇位。”桐安慢悠悠地說著,還不忘吹吹早已冷掉的茶水。

看著桐安這欠揍的模樣,姚競川不顧形象地踹了一腳桐安的凳腳,好在他功夫了得,要不然要摔個狗吃屎。

“早不說晚不說,現在告訴我,我能去京城?”

“你去京城幹嘛?”桐安一臉無奈地問道。“你覺得你娶了魏卿塵就不這麼做了?他一早就知道小舞的身世了,不拆穿只是為了讓狗皇帝死得理所當然。”

“那也不能跟魏卿塵合作!”姚競川沉聲說道。

當年雖然不是魏卿塵直接參與滅門一案,但是他從中提供了多少計謀,就不知道了。

桐安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姚競川身旁,輕輕拍了他的肩膀,“鳥兒長大了,總要學會飛離巢穴的。”

“但……”

“你要讓兮兮自己學會長大,而不是一直待在襁褓中。”

桐安打斷了姚競川的話,他覺得鳳舞該學會自己面對問題了,要是一味地靠著他們,能走的路不會太遠的。

“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大師來了,屆時你也要幫忙加強命燈的封印。”桐安踱步出了房門,留下姚競川一人。

對啊,鳳舞的命燈發生了異樣,他還要幫忙加強封印,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

京城,將軍府。

“天智叔叔有訊息了嗎?”

來到京城那麼久了,她除了尋找自己的身世和身上的秘密,依然沒有忘記天智失蹤這件事。

畢雲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

她們倆看著今天天氣挺好,就讓下人準備了兩張躺椅擺在庭院裡,曬曬日頭。

“梁文進那邊還沒訊息,我們現在懷疑他的失蹤和找你的那個人有關。”畢雲其實想說魏卿塵,但是現在人多眼雜的,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他的耳目。

當然要小心為上。

鳳舞深知這件事急不來,可是很早之前就知道天智失蹤了,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線索。“梁師兄是不是忙不過來?”

畢雲臉上一頓,她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不至於,我們的人手夠的,只是天智失蹤這件事,還是後來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