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競川坐在窗邊,左手拿著一隻茶盞,搖晃著。

“溫家老太爺果然和當年的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鳳舞仰起頭,看向門外,風聲不大,但是卻把樹枝吹的沙沙作響。

她找了張凳子坐下,道:“他定是想毀掉所有的證據,而我們拿到的信件,上面只寫了讓人注意雲氏一族,難不成云溪子前輩他們有什麼瞞著我們?”

而蕭炎碩緊皺眉頭,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這信有問題,如果說雲氏一族需要監視,他們肯定會安排人秘密進行,而不是寫信。”蕭炎碩分析道。

姚競川和鳳舞兩人不由得一愣,思索著他說的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這信是故意留給我們的?”姚競川放下茶盞,目光銳利地望向蕭炎碩。

蕭炎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錯,或許這就是一個陷阱,想讓我們誤以為雲氏一族有問題,從而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但云溪子前輩他們若是真的有所隱瞞,為何又要留下這樣的線索呢?”

鳳舞秀眉緊蹙,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難道說,雲氏一族內部也有分歧?一部分人想讓我們發現真相,而另一部分人則想掩蓋?”

姚競川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雲氏一族歷史悠久,其中糾葛複雜,或許真的存在這樣的可能。但我們現在不能僅憑猜測行事,必須找到更多的證據。”

“不錯,我們要更加小心。”蕭炎碩站起身來,目光堅定,“既然這封信是故意留給我們的,那背後之人一定在暗中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必須謹慎行事,才能不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爍著決然之色。他們知道,前方的路將更加艱難,但他們也明白,只有揭開真相,才能還所有人一個公道。

夜色漸深,窗外的風聲似乎也變得更加急促。但在這間小屋裡,三個人的心卻異常堅定,他們知道,自己正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那,魏卿塵那邊怎麼樣了?”鳳舞不瞭解魏卿塵,她只好問面前的兩人。

“他?他怎麼了?”姚競川不解地問。

“他不是壞的嗎?寧家滅門不是有他的參與嗎?”

鳳舞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三人竟然選擇合作,而且互相信任,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蕭炎碩嘴角微微上揚,打算跟她解釋。

“事情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當年的他是有苦衷的,他在得知訊息的第一時間就想著通知我們,只是他的人手被他母親控制住了;

況且,那時候的他才多大,你能信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帶兵去嗎?”

鳳舞聽完,呆愣在原地,她是沒想到這一層,她一開始以為就是魏卿塵乾的。

不過想了想,當年的魏卿塵雖然身為五皇子,但是也是個孩童,帶人上寧家滅門,可能性幾乎為零。

“那……”她突然想到天智被魏卿塵關起來。“天智叔叔的事情怎麼解釋?”

蕭炎碩和姚競川相視一笑,覺得鳳舞的腦袋瓜像被紙糊了似的。

“他是在保護天智,因為溫家在找尋他的蹤跡,所以五殿下其實是為了掩人耳目,放出風聲,說是囚禁了天智。”姚競川娓娓道來。

“溫家勢力龐大,耳目眾多,一旦天智叔叔的行蹤暴露,後果不堪設想。”姚競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敲打著鳳舞的心房,“魏卿塵,或者說五殿下,他比我們任何人都更早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他表面上將天智叔叔囚禁,實則是在一個隱秘而安全的地方保護著他,等待時機成熟再將一切真相大白於天下。”

鳳舞的眼神逐漸清明起來,她開始意識到,自己之前對魏卿塵的判斷太過片面,只看到了表面的惡,卻未曾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