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四路大軍,一旦哪一路碰到了羌人的主力,便立即聯絡其他三路前來支援。如此,我軍或許能以巧取勝,擊敗羌人。”

董卓聞言,眉頭舒展,點頭稱讚道:“文優此言,甚合吾意。我與十八弟各領五千騎兵,作為中路大軍。李傕、郭汜二將,則各領兵一萬,分列左右兩路。文優,你便隨我同行。文和,你去十八弟的軍中輔助。其餘諸將,務必守好各自城池,以防敵軍偷襲。”

眾人聞言,紛紛領命而去,各自準備戰事去了。

十八依照往例,夜幕低垂之時,攜著董白前往妙音居所。妙音一見二人,眉開眼笑,逗弄著董白,言語間不經意地問起十八:“你在天衍宗這些年,可曾有心儀的女子?”

十八憨厚一笑,撓了撓頭:“至今尚未遇到那讓我心動之人。”

妙音聞言,心中暗自思量,遂提議道:“今晚你便與小白留宿於此吧。”

董白一聽,拍著手,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太好了,可以和爹爹孃親一起睡了!”

妙音輕笑,解釋道:“是你倆睡這裡,我自有別處安歇。”

十八聞言,略顯侷促:“這……怎好意思打擾?”

妙音溫聲道:“夜晚寒涼,小白這般來回奔波,恐染風寒。你明日又要出征,也省得來回奔波。”

十八想了想,點頭應允:“那便多有叨擾了,明日出徵,我也圖個清靜。”

言罷,十八便與董白躺在了床上。妙音輕輕掩上門扉,待二人熟睡後,又悄無聲息地返回。夜深人靜,董白偶有夢魘,呼喚著“爹爹孃親”,而十八則一夜好眠,安然無恙。

次日清晨,二人醒來,見妙音一臉疲憊,不禁打趣道:“莫非換了床榻,竟睡不安穩了?”

妙音橫了他們一眼,遂送客出門。

待二人離去,妙音獨坐房中,暗自思量:“看來是我的琴音觸動了他被塵封的記憶。他的記憶被人封印,應是愛上了天衍宗的某位女弟子。那女子或許不願嫁他,但又不忍傷他性命,這才封印了他的記憶。又或是宗門長輩不同意這門親事,畢竟他只是個無法修仙的庸才。如此看來,他被送回來之事,所言非虛。他那些話,亦非虛言。一切似乎都串聯起來了。哎,本想借他之手,一窺天衍宗風貌,如今看來,已然無望。只能另尋他法了。再者,我也不能再向他提及宗門之事,否則他記憶恢復,恐招來殺身之禍。我豈能害他?既然他尚無伴侶,那我……是否還有機會?”想到此處,妙音不禁臉頰微紅,暗自羞愧:“自己這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十八自上次聽了妙音的心事,便已將她視為知己,心中諸多猜疑,也都煙消雲散了。

十八與董卓各率精兵五千,一路暢通無阻,會合於望垣縣北,欲圖休整以蓄銳氣。不料,風雲突變,伏兵四起,二人大軍竟被團團圍困,動彈不得。那匈奴與羌人之聯軍,皆是馬背上的豪傑,兇悍異常,戰鬥力驚人,將董卓大軍圍得如鐵桶一般。

眼前敵寇,猶如狂風中的利刃,每一次衝鋒都銳利無比,令十八倍感壓力,力不從心。他親自披掛上陣,數次揮兵突圍,卻皆如泥牛入海,未能撼動敵軍分毫。此刻,十八方知上次勝得僥倖,匈奴在馬背上的兇悍,遠非昔日可比,每次突圍皆無功而返。

兩軍合為一處,本應如虎添翼,勢不可擋,然而糧草之短缺,卻如同陰雲籠罩,揮之不去。十八又一次突圍未果,心中深知,若不能儘快尋得破敵之策,恐怕李傕、郭汜兩位大將所率的兩萬大軍,也將在這無盡的消耗戰中,逐一隕落。

正當此時,文優智計百出,獻策道:“今夜,可讓十八將軍繼續率軍突圍,以作疑兵,吸引敵軍注意。而我軍則暗中於渭水邊,佯裝攔水修堤,捕魚為樂,實則暗度陳倉,讓大軍從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