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聞言,心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深知,溪寧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人心難測。有溪寧相伴左右,確實能讓他多一份心安。於是,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就並肩前行。不過,你要緊隨我身側,切不可擅自行動。”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攜手步出董府,朝著丁府的方向大步而去。

丁忠,丁原之子。丁原昔日為幷州刺史,如今卻已位居皇城執金吾,掌管禁軍大權。十八之父新任幷州刺史,自當與丁原有所交集。此番十八前來,意在探一探丁忠的口風,看他是否有意背離朝廷,成為可策反之人。

十八與溪寧,在丁府門外通報之後,便被告知單獨入府,說有要事相商。十八心中並無他疑,便囑咐溪寧先回,自己則孤身入內,欲瞧瞧這丁忠究竟有何圖謀。

踏入丁府大門,董十八被恭順的僕人引領至客廳。室內,早有伶俐的奴婢備好香茗,熱氣嫋嫋,茶香四溢。他悠然落座,輕抿一口,靜候丁忠現身。

時光悄然流逝,丁忠卻似隱身雲霧,遲遲未見蹤影。董十八眉宇間不禁泛起一絲不耐,正欲拂袖而去,忽聞腳步聲近,張遼的身影映入眼簾。

張遼一眼瞧見董十八,亦是錯愕片刻,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董兄,怎會是你?”

董十八微微一笑,反問道:“張兄如今已投身丁原麾下?”

張遼頷首,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激:“正是,多虧了呂兄引薦。”言罷,他神色忽變,眉頭緊鎖:“董兄,速速離去,門外已伏下眾多高手,丁忠怕是欲對你不利。”

董十八聞言,依舊從容不迫,手中的茶杯輕輕搖晃,茶色如舊:“上次他亦未曾以禮相待,我又豈會放在心上。”

他心中早有盤算,此行目的便是試探丁忠虛實。若對方能識時務,自當攜手共進;若不然,便以武力使其折服,方能成事。

溪寧立於門外,心繫十八安危,卻固執守候,不肯輕離。微風拂過,帶動她衣袂飄飄,似仙子臨世,卻眉宇間帶著幾分堅毅。

須臾,一名丫鬟匆匆而來,輕聲細語道:“姑娘,武安君有請,府中有事相商。”

溪寧聞言,秀眉輕蹙,心中暗自思量,隱隱感到一絲不祥。然她仍不動聲色,隨丫鬟步入府中,步步深入,如入無人之境。

丫鬟引路,最終將溪寧帶入一廂房之內。屋內金碧輝煌,卻難掩其陰冷之氣,彷彿暗藏玄機。

不多時,丁忠步入,隨手關上房門,一臉貪婪之色,眼中慾望如火焰般燃燒:“夫人,前日洛陽街頭,本君便已目睹夫人芳容。真乃天人下凡,世間竟有如此絕色佳人。”

溪寧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此刻退去,尚能留你性命。”言罷,她身形未動,但氣勢已如鋒刃出鞘,鋒芒畢露。

丁忠恍若未聞溪寧之語,自顧自地道:“眼下,董賢弟已被我府中高手團團圍住。你若不順從於我,董賢弟的性命,恐怕是危在旦夕了。”

溪寧聽罷,眉頭緊鎖,眸中寒意逼人,冷冷地注視著丁忠:“此刻你若離去,還來得及。”

然而丁忠卻似被溪寧的絕世容顏迷得神魂顛倒,對她的警告置若罔聞。他迫不及待地褪去外衣,露出一副淫邪之態:“你越是剛烈,本公子便越是歡喜。待會兒倒要瞧瞧,上了床的你是否還如此貞烈。我已遣人通知何吉,等我玩夠了,他便會來。到那時,定讓娘子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溪寧一聽此言,面色倏地寒若冰霜。她輕輕一揮手,一柄長劍便從虛空中顯現,被她猛然抽出。但見劍光如電,丁忠尚未及反應,只覺雙腿一軟,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歪斜,重重地摔落在地。

他掙扎著抬眼望去,只見溪寧的劍尖正不偏不倚地抵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