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女人。

第二天,福晉告訴我,德妃要給那個女人晉位。

德妃知道我和她的關係,為什麼要做得那麼明顯。

我讓福晉阻止她與德妃單獨接觸,每天都聽聽她日常活動的回報。

然而她的日常生活,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妾室的典範,除了看書。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那些書我都調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今天,面對十三,她終於要露出自己的尾巴了嗎?

我聽到了什麼?

我真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說十三阿哥缺乏母愛,她說她想做那個給與十三母愛的人。

她以為她是誰?

我看到了十三的臉色與顫抖,這是十三的傷疤,我可以想到他的反應。

我把那個女人禁足了,因為十三的憤怒,因為她的僭越。

事後,十三給我說了詳細過程。

十三那個時候仍然很激動。

那個女人似乎有三張臉。

她逗十三的時候,是個狡黠活潑的女孩;她安慰十三的時候,是個悲憫的母親;面對我的時候,是個平板的女性。

這就是德妃看中她的地方嗎?

她說的也許沒錯,沒有人能夠替代母親的作用。

她也許把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有把真實的自己展示給我。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我希望見到一個與眾不同的女性,但我沒有自己去探索的義務。

我該好好想想怎麼安慰十三。

她也許能夠勝任十三的母親這個角色。

十三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對於德妃,也沒有威脅。

既然那個女人在我府中白白地養著,不妨讓她做些什麼。

照顧十三?

禁足?聽到那個處罰的時候我絕對有偷笑的衝動——對一個每天只出門進行一次午睡行動的人進行禁足?這算處罰嗎?

對了,禁足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晨昏定省都不用去了?那就是早上睡到幾點都可以?耶,賺到了賺到了!

帶著小紅絕對無法理解的愉快心情,我變得比之前更好吃懶做。“小姐真是的,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啊!”小丫頭不滿地“小聲”嘀咕,我則理所當然的聽而不聞。

禁足後的第三天,得順再次出現:“修筠主子,福晉要去給德妃娘娘請安了。”看來,是想由德妃做最終的處置阿,果然之前太過輕鬆的禁足只是前奏嗎?忐忑不安。

“修筠,前幾天見過十三阿哥了?”略微寒暄幾句,德妃便切入了正題,不過怎麼看都有避重就輕的嫌疑?

“是,承蒙十三阿哥關照。”福晉依然端莊地坐著,面含微笑,似乎我真的是與十三做了一次友好交流。

“嗯,十三自幼失慈,我一直待他自己兒子一般,你們作為嫂子,也該多關心一下才是。”她對福晉點點頭,福晉微笑。

“是,媳婦記住了。”

轉目視我,德妃續道:“我在宮裡不方便,四阿哥和福晉事忙,你便對十三多上點心吧。”

“是,修筠記住了。”

現在是什麼狀況?瞄瞄福晉,再瞄瞄德妃,兩人已經進入了通常的閒聊狀態。

我恨所有打啞謎的古代人,到底是什麼居心,反正我又不能反抗,實實在在的說出來不就好了嗎?一定要我這個懶人消耗腦細胞,還什麼也想不出來。

“修筠格格,”回程的馬車上,福晉幾天來第一次對我開口,“對於四爺來說,十三爺是不一樣的,希望你記住。”

“是。”我低聲回答,神阿上帝以及老天爺哪,最不想惹禍上身的人明明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