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多少覺得有些彆扭,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就開口問張嬸道:“張嬸,你們這村子裡怎麼好像人不多啊,我們進村好久都沒有找到人,找了得有三四家才遇到一個不願意開門的。算上您,我們在這村子裡統共才見到兩個人。村裡人都幹什麼去了?都不在家嗎?”

張嬸說道:“村裡好多人都搬走了,到了冬天人就更少了。有些人去鎮上或縣裡住了,嫌在這裡太肅靜、不方便。”

“都搬走了?是集體搬遷嗎?”似水流年好奇地問道。

“不是。嗨,這話說來就長了。我們這裡原本就是一條山溝,溝裡一共有四個自然村。後來上邊說是太分散了,就給合併成一個村子了,人都集中到一起住呢也湊了那麼二十幾戶人家。這不是前幾年說是舊村改造嘛,他們從外邊找來一個公司搞土地開發,把原先能利用的土地都給蓋成樓房和別墅了。村民的房子願意翻蓋樓房的呢就自己掏點錢,村裡出大頭,不願意翻蓋的呢也不強迫,剩餘多蓋出來的房子就對外銷售,得到的錢呢公司和村裡分帳。”

“這裡的房子是不是有點……有點偏啊,好賣嗎?”小鯉魚遲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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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呢,這麼偏的地方誰買啊。可人家那個公司有辦法啊,降價。你們看見山上那些幾層樓高的樓房了吧,一開始幾萬塊一套的往外賣,這幾年賣得不錯就又漲價了。今年要買就得幾十萬一套了,就這還剩下的不多了呢。我也搞不明白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要到這兒來買房,搞得村裡又要平整山地繼續向山上開發,準備接著蓋房呢。”張嬸絮絮叨叨地說道。

“要說幾十萬一套的別墅倒也不貴。”似水流年說道,“就是住在這裡有點兒不方便。”

“嗨,人家買了房的人也不常來住,夏天或節假日來住兩天就走,一年也來不了幾次。這村裡人大多也分了點錢,有些人家裡的年輕人本來就在縣裡或外地上班,這拿了錢就乾脆去外邊買房子住了,一到冬天我們這村裡反而剩不下兩三戶人家了。”張嬸解釋道。

“噢,我說怎麼沒見到什麼人呢。山上那戶人家黑著燈還彈琴呢,連門都不給我們開。那家人是不是性格有點兒問題啊?”我插嘴問道。

“山上的基本都是外來買房的,和我們都不熟,我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平時見了面也不怎麼說話的。”張嬸答道。

小鯉魚盯著鍋裡的水問道:“張嬸,這裡連手機訊號都沒有,平時你們怎麼和外邊聯絡啊?”

“有固話啊,我們這裡基本家家都安了固定電話。就是前些天線路不知道哪裡出毛病斷了,這不是有好幾天了嘛,還沒修好呢。你們一會兒要是想打電話只能到谷口那裡用手機打了。”張嬸說道。

似水流年說道:“沒手機訊號太不方便了,這可真是個麻煩事兒。”

“關鍵是這條山溝深,要通訊號就要跑到山上去建訊號站,聽他們說至少要修三個才行吶。那是前年吧,前年就聽他們嚷嚷著說有計劃要開工了,這不到今年也沒動靜嘛,誰知道明年行不行呢。”張嬸邊說邊去冰箱裡端出了一盆煮熟的肉問我們道,“你們都能吃肉吧,前幾天宰了只羊燉了點兒肉,還剩下一些,要不放面裡一起煮煮吃了吧。”

“行啊,有肉還有什麼不能吃的啊。”我高興地說道。

似水流年說道:“姐,你太破費了,幫艾米治傷又給我們下面,還要弄肉,我們真是太麻煩你了。”

“別客氣了,遇上了就是緣份,你們誰都別客氣,一會兒都多吃點,我這兒還有呢。”張嬸指了指屋外說道,“這幾年我沒少養羊。”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麵條就熟了,肉也熱了,我見狀連忙招呼文泰和凌空過來幫忙端碗盛面。既然鍋中有這麼多的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