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我的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以後都不會有一絲懷疑。”

這話把白真真說得臉紅,她羞澀道:“我的阿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

鄭直談出一絲憂鬱:“你那天為我喝毒酒,我就什麼都知道了。我這輩子不會再懷疑你任何。外人怎麼看,怎麼想,我們的身份怎麼樣,一點關係都沒有,夫妻就是夫妻,不管對方什麼身份地位,都不會放棄對方。謝謝你,嫁給我當我的妻子,讓我慢慢明白了這一點。”

鄭直頓了頓道,“你前個月當了這麼久痴呆,我對你的感情沒有一點降溫,反而愈加深厚。這讓我漸漸明白了,真正的感情,是不需要外界因素左右的。愛一個人到了深處,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地位變化而改變看法。奴隸又如何,白痴又怎樣?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任何理由。想起來,是件很奇妙的事。”

白真真莞爾一笑:“是啊,我也覺得奇妙。我當時喜歡上你,竟然是因為一桶水。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讓你去打的那桶水。”

“啊?”鄭直吃驚,那桶水的事他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一桶水而已,還有什麼玄妙?

“因為那天你逃跑前,還幫我把水打好,乖乖放在門口。你走後我才反應過來,我在想,這人真是奇葩啊。你當時以為我要割你的血才逃的吧?你要逃命前還在細節上這麼為別人著想,典型的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的型別。其他事情可以裝,但沒有人可以裝到這種程度的。”

“就因為這個?”鄭直茫然看到她,有些震驚。

“是啊,所以我覺得你這個人很讓人安心,永遠值得依靠。無論什麼情況下,就算別人對你不好,你先考慮的都是別人,而不是自己。後來聽趙世德說,你在這麼艱苦的情況下還為奴隸說話,我當時就更佩服了。人啊,在順境中做好人很簡單。但在如此逆境還能保持良心的人,即使被辱罵責難也不改初衷。這輩子,我就只看到你一個。這一點,比那鄭大人強多了。”

鄭直深沉的眸子裡泛出幾絲晶晶淚光:“我的老婆,果然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

白真真翹起了嘴,故意問道:“林鈺兒比我才華橫溢;花葉比我梗直熱烈;公主比我端莊賢淑,就算是前幾天瘋傻的那個我,也比我會算計心機,並全心全意幫你。想起來,我粗鄙馬虎,又沒文化,是一個都比不上了。阿正你到底喜歡我哪點?”

“因為你夠幼稚,竟然會喜歡一個一無所有的奴隸。”

白真真眉毛皺成一團:“你這人好討厭!虧你說得出口。”

一個吻輕輕靠在了白真真的額頭上,若一股暖流灌下:“別人喜歡我,是喜歡我的外表才學,名譽地位,而只有我老婆愛的是我的生命本身。我為奴也好,醜也好,窮也好,老婆從未有拋棄我。那些人再美好,與我何干?只有你,才是我的老婆,是我永遠的老婆,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生生世世,不離不棄。這不是花言巧語的狂言,是實實在在的事實。白痴和鄭大人之間不就是如此嗎?幾千年,天上地下,永遠的老婆和永遠的老公。

白痴也是鄭大人永遠的老婆,兩人的觀念一直都是不讓對方吃一點苦,寧願自己萬劫不復。白痴為了鄭大人的江山犧牲了自己,保全了鄭大人。鄭大人為了白痴可以拋棄江山王位,能喝下咳嗽一千年的毒藥,卻向白痴隱瞞。他們兩個都是盡力為對方付出,卻不讓對方參與。所以兩個人都很苦。

阿正和自己,也繼承了這種觀念。阿正為讓真真安全,寧願自己受苦。而真真為阿正割血,卻不讓他知曉。然後,才造成誤會,兩人越走越遠。

但是,真正要做成一件事。兩個人的力量絕對比一個人強。所以,她和阿正,要打破這個僵局。

白真真忽而感觸萬千,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