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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機會再報答。現在在下還有要事要做,請容在下離去。”說完便起身要走,剛走到門口,那女人便柔柔從背後抱住鄭直的腰,帶著哭腔悲悲慼慼道:“不要!阿鄭你已經來到杭州,卻故意不見我。傷沒好就急急要躲著我,逃避我,難道我真比不上那巫婆萬一?”
鄭直扳開她的手,低聲道:“林姑娘,很抱歉,你真的認錯人了。在下不是真的鄭直,三年前我就和姑娘說清楚了。”
這林姑娘鄭直認識:江南第一名妓林鈺兒,二十五歲,是真正的鄭直的女友,“阿鄭”是她和鄭直情人間的專用暱稱。三年前阿正剛恢復容貌時,這女人就來四川找過他,喚他阿鄭,當時阿正楞了一下,以為這女人是來找自己的。沒想到這一愣,引來了大麻煩。
那女人一直纏著阿正哭哭啼啼,說為了供他考狀元,把自己多年賣身掙的錢都給了他,又為了他離開了風月場所。並埋怨幾個月後,阿鄭竟然在四川有了新歡,還翻臉不認人了。林鈺兒鬧了幾天,弄得村裡人議論紛紛。最後她以自殺來威脅,阿正和白真真無法,只有在私底下將逃奴的事向她全盤托出。
沒想到林鈺兒全然不信,一狠手撕開了阿正的上衣,指著他的肩膀說沒有奴隸印記。白真真忙說是自己治好的,又把巫醫的手法大肆吹噓了一番。這一吹噓倒好,那林鈺兒更是得到了理由,說是身為巫醫的白真真改了阿鄭的容貌,又篡改了阿鄭的記憶。所以在她喚他阿鄭的時候,阿鄭才會做出深邃的表情。
於是林鈺兒就在他們家賴著不走,每日以淚洗面,哀泣漣漣;阿正是心軟的人,有時候會安慰兩句,送一些吃的。林鈺兒就抓住機會,扳脖子摟腰就粘上來了,又親又啃的,均被阿正推開。後來阿正看到她就躲閃不及,生怕惹禍上身。
林鈺兒在四川待了半個月,漸漸覺得阿鄭對他已經全然沒有感情,多說無益,便悻然離去,又回到杭州,操起老本行來。
沒想到三年後的今天,在一個破廟裡,林鈺兒發現了高燒不退的鄭直,就請人將他搬了回來,又尋來大夫診治。
鄭直不想和這林鈺兒扯上什麼關係,便扳開她的手,向前走了兩步。回頭淡淡鞠了一躬:“林姑娘,在下既然繼承了鄭直的身份,也有一定責任。那個真正的鄭直公子以前欠你的錢,定然會好好歸還。但是感情的事,在下已經娶妻,請姑娘不要再勉強為難在下……”
“你竟然把我想象成如此勢力之人?若鈺兒是為金錢蒙了眼睛的女人,就不會因欣賞你的才氣,贈金與君。你自己心中明瞭,鈺兒對你的情,比這太湖水更加寬廣無垠,豈是這若糞土的金錢能比擬的?”
鄭直低眉:“在下對髮妻的情義,也是又深又廣,已經容不下第二個人的位置。請林姑娘理解。”
“那個巫婆何曾真心愛過你?三年前我去四川找你,她的眼中一點醋意都沒有。你現在傷成這樣,她更是不會管你死活,”鄭直心中鈍痛一下,林鈺兒款身前來,伸出潔白纖細的手來撫摸鄭直的臉,細聲凝重道,“在她心目中,你永遠是個被人驅使踐踏的奴隸而已。她高興了,就把你哄哄玩弄一番;等不高興了,就把你拋在一邊。你現在對她來說,不過是一件被玩膩了的玩具,我說對了嗎?”
剛剛鄭直髮燒昏睡時,嘴裡模糊唸叨:“不要離開阿正,阿正會努力完成你的心願,會完成承諾考到功名,阿正會讓你驕傲……”林鈺兒心中便有了一二。
鄭直聞言至此,想起三年前白真真確實沒有為林鈺兒吃過醋,又想起幾天前白真真在他耳畔的話語,覺得心中惶恐鈍痛,但她林鈺兒一個外人憑什麼在這裡評頭論足他們夫妻倆的感情?鄭直不露聲色,退後一步,躲開林鈺兒的手,溫柔低頭輕笑道:“林姑娘其實心中早就明瞭在下不過是個奴隸,不是鄭直,又何必繼續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