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一項挑戰。

她知道,這撒謊,也是會被記錄在生死簿裡的。說的謊越大,定的罪越大。於是說謊說得滿頭大汗,神經緊張,言辭含糊不定。

鄭直和林鈺兒先被放出來,一出門,鄭直就被傅無心的馬車拉到了自己家裡,一下馬車,又二話不說,將他帶到自己的廳堂,拉開一排布簾,裡面供著一個個森然矗立的牌位。

傅無心說:“你糊塗啊。我和你說過,當諫官就必須忘了家庭感情,你看清楚,這裡就是老夫的妻子,父母和兒女們。他們都是在我三年的諫官生涯裡相繼被殺害的,現在偌大府衙,只留得我和阿星兩人……你若真對你的髮妻有深情厚誼,為保她平安,就必須得當眾休了她,再遣她銀兩,讓她遠走高飛。你越是在公眾面前對她好,她就多一分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真真同學要被休掉了,明天看好戲

☆、狀元休妻傷慼慼

白真真錄完口供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花葉正笑嘻嘻的在門口迎接她,花葉拉著白真真的手,便把她往家裡拉,一邊拉一邊說:“我的小白算是熬出頭了,狀元爺剛剛讓我傳話,他邀請你去京城最負盛名的響雲閣聚餐。他定是要公開和你複合,你也不用再擔心逃奴的問題,以後我們素問堂的小白就是堂堂狀元夫人,我花葉都覺得臉上有光啊。”

白真真暗喜,心想,現在,不用擔心逃奴問題,阿正又考了狀元,已經完成約定,自己應該又能和他在一起了。當時阿正考上了狀元,她沒有及時和阿正複合,主要是知道趙世德來京,怕被認出來,給阿正添麻煩。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復存在了。

至於怕感情太重會影響阿正,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既然白痴能和鄭大人做幾千年夫妻而不出紕漏,她和阿正也可以。大不了,效仿他們兩個奇葩,每日行夫妻對拜之禮。平日裡少說兩句情話,修生養性,以大事為重。

白真真覺得,即使阿正每日早出晚歸,她要是能每天給阿正做一頓美味,再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都是幸福的。

等到了素問堂,花葉給了白真真一套女裝,又把她打扮一下,一邊打扮一邊說:“小白你其實天生麗質很秀氣,就是不愛打扮。以後當了史部侍郎夫人,可要常常化妝,做出一幅端莊的樣子,也揚眉吐氣一番。”

白真真表面雖不說什麼,但心中一陣歡喜。終於,她這小小的巫醫,也能有揚眉吐氣的一天,被人尊稱一聲“夫人”。但不知為何,總覺得有點不祥的預感。

當年的阿正,她覺得自己條件遠遠高於他,才能如此高傲。而現在的白真真,還配得上鄭直嗎?他會嫌棄自己是個跳大仙的巫醫嗎?

白真真忙忙搖頭,阿正不是這樣的人,當年既然自己沒有嫌棄他是個奴隸,他現在也不該嫌棄自己。這是起碼的做人的仁義吧,阿正是懂的。

白真真對花葉連連感謝,便一個人去了約定好的響雲閣。花葉覺得那是人家夫妻團聚的好事,自己不該去參合,便看著白真真遠去的身影,心中默默祝福。

小白啊,我花葉雖然喜歡狀元爺,但是我是個在乎朋友義氣的人。看到喜歡的人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我會很欣慰。所以,雖然有點難過,但是你們兩個幸福就好。這樣想著,花葉覺得自己的淚水慢慢湧出,暗自想,自己不是這麼大方的人,但是,我會為了小白和鄭直,努力做一個謙讓大度的人。

白真真興沖沖跑到響雲樓,壓制住自己歡喜的情緒,十指交叉握了握手,走了進去,問了小二鄭直公子的位置。便匆匆過去,看到阿正端坐在那裡,正在用茶,旁邊坐著林鈺兒。白真真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難看,但她不好發作,心想,今天林鈺兒在公堂上幫阿正說話。說不定阿正是在酬謝她來著。

鄭直看到白真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