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唐夏晴剛走進辦公室,秘書就送來一疊厚厚的檔案,仔細一看,是近期公司新入職員工的檔案資料。

唐夏晴曾經按照霍辰俊要求,告訴秘書和人事部門,有新入職的員工,尤其是高層,一定要經過她的面試和稽核,要她一定要親自把控。

但是,這次她發現這些不是簡歷,而是入職資料。

她隨意翻閱了幾頁,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心中湧起一股疑惑——這些重要崗位的招聘,包括新任的財務總監,自己竟然毫不知情,更沒有經過她的批准。

唐夏晴按下內線電話,語氣平和卻透著不容置疑:“請人事經理張菲陽經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沒過多久,辦公室門被推開,人事經理張菲陽走了進來。

張菲陽身著一件過於豔麗的紅色緊身連衣裙,妝容精緻,手上還戴著新款的卡地亞限量版手鐲。

唐夏晴知道她家境普通,平時還和公婆一起住,她婆婆還常年臥病在床,需要不少醫藥費,以她的收入,不會自己買這款十幾萬的手鐲。

張菲陽一改往日謙和的態度,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輕蔑笑容,漫不經心地問:“唐總,找我什麼事?”

唐夏晴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張菲陽,指了指桌上的檔案,問道:“張經理,這幾天招聘的這幾個重要崗位,怎麼都沒有經過我的面試或審批流程?”

張菲陽雙手抱著,語氣敷衍:“哦,唐總,這不是最近公司事務繁忙嘛,我想著先把人員招進來,以免耽誤工作進度,就沒來得及向您彙報。”

唐夏晴微微眯起眼睛,她能感覺到張菲陽言語中的不敬。

唐總站起身,走到窗邊,轉過身來,目光犀利地看著張菲陽:“張經理,公司的招聘流程可不是這樣規定的。重要崗位的招聘必須經過我的稽核批准,這是基本的制度,你不會不清楚吧?”

張菲陽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唐總,時代在變嘛,有些老規矩也該改改了。再說了,我也是為了公司好,這些新招來的員工都是我千挑萬選的,能力絕對沒問題。”

唐夏晴心中已然明白,張菲陽這是有意為之。

她冷冷地看著張菲陽,一字一頓地說:“張菲陽,你不用在這裡狡辯。我看你是另有打算吧。”

張菲陽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傲慢的神情:“唐總,您這話說得就嚴重了。我怎麼敢破壞公司制度呢?”

唐夏晴明白,張菲陽是在選擇站隊王副總,這幾天有傳言王副總想上位。

唐夏晴冷冷說道:“張菲陽,今天這些未經批准的招聘,必須重新按照正規流程處理。要是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在公司幹了。”

張菲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行,唐總,我知道了。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說完,不等唐夏晴回應,便匆匆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唐夏晴的父親驟然離世後,整個集團彷彿瞬間被陰霾所籠罩。

雖然唐文海去世之前的一個月,都沒有在公司出現,業務都是唐夏晴代管,但是各位老董事也會考慮到唐文海的面子和威望,沒有輕舉妄動。

這幾天開始,漸漸地,不和諧的聲音如同細密的蛛網,在集團的各個角落蔓延開來。

其中,為首的便是王副總。此人在集團中蟄伏已久,一直覬覦著更高的權力。

眼見唐父離世,唐夏晴年紀尚輕,在他看來,這正是自己謀取大權的絕佳時機。

終於,在今天的董事會上,王副總覺得時機已然成熟,決定公然發難。

會議室裡氣氛凝重,董事們陸續入座,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嚴肅與憂慮。

唐夏晴坐在主位上,儘管努力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