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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像烏子虛般被鬼迷了?
厲鬼不是附在烏子虛身上,而是附在這幅畫上。
她記起剛才見到的男子身影,自己為何見到他的反應這麼激烈?她是不是為他哭泣?小瓶內裝的是否毒藥?沒有一個問題,她可以有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感到疲倦,一種來自心底的倦意,令她失去做任何事的動力,令她不願花精神去想。
無雙女緩緩站起來,從懷裡掏出五顆煙彈,留在几上,離開晴竹閣。
百純以大興問罪之師的姿態,登上水香榭,烏子虛的背影映入眼簾,正優閒地坐在臨池畫桌處,面向雨止霧收的掛瓢池。
不知如何,百純的氣忽然消了,向隨在身後的蟬翼道:“你回去休息,我要和郎先生說幾句話。”
蟬翼不情願的去了。
烏子虛沒有回頭瞥一眼,只是對著掛瓢池發呆。看得入神,想得入神。
百純來到桌子另一邊坐下,隔斷烏子虛的目光,嘆道:“究竟發生了甚麼事,你在玩甚麼把戲?”
烏子虛像此刻方發覺百純的存在,回過神來,目光灼灼的打量百純,聳肩道:“我不明白百純在說甚麼?”
百純嗔道:“還在詐傻扮懵?明知我在接待錢世臣,偏要在這個時間找我,我匆匆趕來,你又不知溜到那裡去。”
烏子虛喊冤道:“百純怎會不清楚我到那裡去了,我留下的便條不是清楚寫著我到茅廁去了,請百純稍待片刻嗎?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為何我方便完回來見不到百純呢?”
百純無名火起,怒道:“還要滿口謊言,你肯定是趁我過來的空檔,從水路去見錢世臣,又不知和他說了甚麼話,令錢世臣立即離開。你再不說真話,我會把你五花大綁的押出去,送給大河盟的人。”
烏子虛舉手投降道:“我說我說!實情是這樣的,我就是五遁盜,被大河盟的眾混蛋逼得走投無路,只有到紅葉樓來當畫師,幸好我身上還有一件值錢的東西,而付得起錢的只有錢世臣,剛才就是和他交易去了。現在錢世臣趕著去籌錢,當然失去了留在這裡和百純風花雪月的間情。”
說出這番話,烏子虛大感快意,也有極之荒謬胡鬧的感覺。正如辜月明說的,一切有云夢女神在背後“當家作主”,做甚麼都不用有顧忌。
百純想也不想的嬌叱道:“還要胡說八道!你有甚麼寶貝,可以令錢世臣置大河盟不理,還要與一個賊作交易?真是荒天下之大謬。讓我給你這個傢伙來個當頭棒喝!不但大河盟的人要拿你,錢世臣亦不會放過你,正是錢世臣下令加強城防,不讓你逃離岳陽。”
烏子虛拍拍大腿,嘻皮笑臉的道:“百純還不到我這裡來?”
百純愕然道:“為甚麼要到你那裡去?”
烏子虛理所當然的道:“你不走過來我如何抱你?”
百純失聲道:“你是不是瘋了?”
烏子虛道:“我的確是瘋了,是愛得發瘋,我畢生追尋的就是這個時刻,終於有位能令我心儀的美人兒愛上了我。”
百純大嗔道:“誰愛上你?”
烏子虛好整以暇的道:“你不是說過愛上了五遁盜嗎?你剛才已承認我是五遁盜。你愛上了的人正坐在你眼前,你不來投懷送抱,到那裡去投懷送抱?”
百純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狠盯著他。
烏子虛一臉陶醉的道:“只有在親熱纏綿的時候,我才可以看到百純最動人的一面,並寫之成畫,然後千秋百世的傳下去。”
百純輕描淡寫的道:“拿出來給我看看。”
烏子虛疑惑的道:“拿甚麼出來給百純看?”
百純道:“你不是說過還有一件寶物嗎?拿出來證明你沒有說謊。”
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