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磨練!”美人魚說的話全然是對劍主的反駁。

劍主並沒有生氣,語重心長地說:“其實,你不懂,那把劍遲早要進入蕭木葉的胸膛的——那把劍遲早要經過他的血液的洗禮,才能更接近於‘劍’。”

“難道那把劍並不是一把劍嗎?”美人魚問道。

——蕭木葉也這樣問,而且道:“難道我使用多年的竟不是一把劍,難道我根本不曾用過劍?”

這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苦澀,是那樣的痛。

——這簡直是蕭木葉的悲劇。

劍主的回答卻也是冷的:“你說的沒錯!你還根本不曾用過劍!”

“我不相信!”這是悲者的呼喚。

“你應該相信,你所持的那把劍只不過是一個能夠殺人的利器罷了,這樣的利器有很多很多,算不上一把劍,但是,它在向劍轉變!”劍主的聲音似乎有些沉重,“這把劍從一出世就註定要成為飲血的劍,所以它還只是普通的利器時,需要不斷的以血滋養,而在你的手中已經實現了這些,是你洗去它金屬的汙垢,使它擁有靈氣,使它成為一把真正的劍!我所謂的劍,就是這樣的!而非沒有任何精神寓意和靈魂氣質的金屬利器!”

蕭木葉道:“那馬,當初你將劍交給我時,為的也就是這些?”

“你說的沒錯!”劍主道。

蕭木葉冷冷道:“一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為什麼會有一把不屬於自己的劍;為什麼會有一個陌生人給了我一把陌生的劍!”

劍主道:“你我都不是陌生人!”

蕭木葉沒有理會劍主的話,接著道:“而且你當初交給我餓並不是劍,只是一個利器,是我為你將它轉變成了你所謂的‘劍’!”

劍主道:“不是為我,是為了你自己!”

“劍為什麼要經過蕭木葉的血的洗禮呢?”美人魚問道。

——這似乎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對於劍主來說確實很簡單的問題,問題的答案對於蕭木葉來說又是那樣的無聊。

“因為那把劍只有經過蕭木葉的血的洗禮,才能真正成為劍,才能成為蕭木葉的劍!”劍主道。

“真的是很可笑,它只是一個金屬利器,為何要用我的血去洗禮才能成為劍呢?難道當初鑄造它的人並不是鑄造一把劍?”蕭木葉冷笑。

——其實,他完全明白劍主的話,明白為什麼那把劍要由他的血來洗禮——劍、持劍者、生命、血,這些在他頭腦中都是很清晰的。

——只不過,他似乎對這樣的事實感到可笑,感到無聊,所以才回去問劍主。

劍主只淡淡一笑,道:“蕭木葉,你是個很現實的人!我可以告訴你,因為此劍是由我所鑄,鑄造之時,已請冥酣玄迷大師和東海龍太子共同為其書符唸咒,這其中的玄機,你以後自然會弄清楚的!”

蕭木葉聽完,爽朗的笑起來。

——然後,他拔起地上的劍,穩穩握於手中。

美麗的花朵迷人,清醇的花香醉人。

美人魚一直注視著他。

——蕭木葉竟在揮舞著那把劍。

——那把劍才剛剛刺入他的胸膛。

劍,飛舞,盤旋;人,騰躍,抖擻!

劍光劍影,花香花影,都展現著生命的激情。

人與劍就這樣相融;人與劍就這樣閃爍出奪目之光。

那是他的劍,用他的血洗禮出的劍。

他瘋狂,他跳躍,他吼叫。

——他要將劍融入自己的生命。

——他把劍當做生命凝結出的另一個“自我”。

飛舞!豪爽的劍法,豪爽的人!

蕭木葉舞動著,舞動著手中的劍,舞動著他的信念,舞動著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