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要把跟吳知州有勾結的官員都根除——這件事大家奔走相告,或為之額手稱慶,或即行計議劃清界限,甚或惶惶然獻金求情。逐永逃命,我們縣裡便有幾人受到株連,怎會不知道?”

這回答合理。

“吳鐵翼人山西取道疑神峰的事,是我們內部幾個人的推算,外人並不知曉一一你在小鎮裡當皂快,卻是何以得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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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最是可疑。

“我本來也一無所知。這種大案要是早文到我手上,早就破了,還用勞師動眾?只是因為縣裡私釀賣酒者眾,也不經場務課稅有偷運私酒的,我們逮到一包大戶,姓葉,名利陰,縣太爺叫我們追查下去,才知曉他大本營在山西‘一路山,那兒,配了大量私酒,從不往酒務所繳稅錢。知縣丞便命我和一隻場務詹邁牛及另一隻稅吏孫跑,到山西一路山查辦此事。”

無情等人一聽,便知這羅白乃在霹靂縣味螺鎮當差,必然甚不得志,連查稅私酒的案子,也交結他遠道查辦,雖說私釀刑法可以論處極刑、死罪不等,但為這種案子山長水遠偵辦,只不過是要貪圖一些歲課。樞酞,就得風塵僕僕,往來兩地,可見在衙內必不受重用,才會任以這等雜差。

——可是,看來,他也一樣津律樂道,得意洋洋。

小余:“你去查私釀追稅——這跟吳鐵翼有什麼相關?”

羅白乃道:“本來沒有相關。可是我們偷偷溜人葉利陰醞私酒的地窖,開啟一罐酒要檢驗之際,卻給嚇了七大跳!”

──七大跳?

為何不是一大跳,而是“七”大跳?

大家都想聽下去,所以也沒功夫去理會他的數字。

“大罐子裡跳出一團人廣羅白乃繪影圖聲的說:“嘩啦五聲——酒罐里居然浮出了一輪人!”

——“嘩啦”怎會出聲?

——“人”怎麼會用“一團”和“一輪”來計算?

——剛才,他已經用”一包”或“一隻”人來作算了。

大家初以為是語誤,現在看來,他是故意為之,非但不是失口,而是特色。

更令人訝異和不解的是。

酒缸裡怎會浮現了個“人”來!?

那是什麼人?

“那是什麼人?”

“我初初也不知道。孫跑膽小,三見便遠遠跑開了。詹邁牛跑近去兩看,卻給那人一支手指插在他印堂裡,”羅白乃比子劃腳的道,“死了。”

“死了!?”老魚很意外。

“死了。”羅白乃仍然很悲憤。

無情忽然問:“他是用手指?”

羅白乃道:“是。”

無情問:“只一隻手指?”

羅白乃答,“是的。”

無情再問:“是哪一隻手指。”

“左手,”羅白乃回答:“中指。”

他只要不提起數字,語言還不致那麼混淆、混亂。

無情皺起了眉頭,顯得有點沉重。

“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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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老魚奇道:“你跟他面對面,你怎會看不見他的樣子?

莫不是那時是在晚上,太暗看不見?”

羅白乃居然答:“非也。”

老魚怒道:“若在白天,你怎會看不見?瞎了不成?”

小余提省道:“釀酒的地窖,縱在白日.也昏暗得很。”

羅白乃竟然說:“也不是。地害每三五尺即有一火炬,光亮得很。”

小余也沒好氣:“那怎會瞧不見?”

羅白乃道:“酒正發酵,那人自酒中日出,全身粘了一大堆渣滓,東一堆。西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