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女人帶回莊園,簡直就沒有把家族放在眼裡。”扎非安慰父親:“那也無非是給家族再添一個最低等的奴隸而已,父親不必太生氣。家族的規矩,卡也是非常清楚的,這點我毫不置疑。我原先更擔心的是小弟會直接一走了之,帶那個女人去巴黎。可是你看,在關鍵時刻,卡還是選擇留下來和我們並肩作戰。他已經預設自己是家族的一員了,並且願意為家族流血犧牲,儘管他並沒有說出來。我們不應該為此而高興嗎?”

司令官得到了些許安慰,重重呼了口氣。他擺擺手,示意扎非可以上車了。扎非先為父親開啟車門,等父親坐好後,再輕輕把門關好。才又走到後面的軍車旁,在布果開啟車門後,坐了進去。

扎非的車子一直跟隨在父親的車隊後,穩穩的往莊園的方向開。扎非悄悄握上布果的手,用布果所熟悉的方式傳遞著自己的歉意。布果的心裡的確有些難受,今後的幾天,他的愛人將不再屬於自己。如果可能,他寧可留在基地等扎非回來。可是,他身為副官,必須隨時守在扎非身邊,這樣才不會露出破綻。

布果反手也緊緊握住紮非,並且用力握了三下。扎非這才放心些,他的副官一向都是這麼寬容體貼的,卻也更讓自己覺得愧疚。他真想一把拽過布果壓在身下狠狠的親吻、狠狠的欺負,告訴他自己有多麼多麼的愛他。

路上的行程果然很漫長,可是林可歡卻因為前途未知而始終心神不定,即使短暫的睡著了,也是稍驚必醒。除了最初的一個小時,她完全的閉目養神,後面的多數時間,她都會時不時的睜眼看看車窗外的情況。儘管她沒有方向感,儘管所有看到的東西都無法在她腦海裡拼湊成有價值的資訊,可是,她只有透過不停的看,才能減輕一點發自內心的恐慌,才能確定自己真的已經活著離開那個恐怖黑暗的地方了。

隨著彎曲顛簸的山路的結束,前方的視野終於開闊起來。儘管道路依然狹窄不平,但至少暗示著他們已經逐步進入到平原地區了。單調枯黃的土地,似乎行駛幾里地也見不到一個人。如此又行駛了三個小時後,林可歡又有點昏昏欲睡了。

當車子的速度明顯減慢,林可歡猛地從半夢半醒間睜開眼睛。窗外的情況已經迥然不同。一排排的非洲土屋隨意在道路兩側分佈著,有新有舊。屋子四周都是純粹的熱帶的綠樹,絲毫沒有人工修剪整治的痕跡,與土屋搭配在一起,居然也有種古樸的味道。

林可歡沒了睡意,眼睛一眨不眨的開始盯著窗外。車子仍然在行進中,土屋漸漸少了,分佈稀鬆了很多,然後就是遠處一大片又白又綠,四周圍著木樁有點類似農場的開闊地。林可歡仔細眨了眨眼睛,她好像在農場裡看到了一圈兒一圈兒的黑色波浪?很快,林可歡差點自己笑出聲來,那是一群正在彎腰幹活兒的人們裸露出來的後背。先是一個人直起身子,發現了他們這輛車子,然後又有許多人直起腰轉身看向這邊。

林可歡驚訝的發現,那些人多數都是婦女。她們的上身全都是裸露的,豐滿的胸部驕傲的挺立著,身體的主人們絲毫沒有難堪和羞澀之意,更談不上遮掩。林可歡忽然覺得身體有點發冷,還好她們下身的圍布雖然不長,但是總歸還是遮住了關鍵部位,否則,自己一定要開始打哆嗦了。

林可歡快速坐直身體,不再有勇氣四處亂看了。

車子還在前行,路邊的行人也逐漸多起來。每個見到他們車子的人,都會避身躲讓,甚至還有一些人當即彎腰跪地,衝著他們行禮。林可歡忽然想到了劊子手的另一個稱呼:‘少爺’。她有點目瞪口呆的扭頭看向卡扎因。

一路似乎都在沉睡的卡扎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睜開的眼睛,他與林可歡對視的眼神裡有種冷然的傲慢和凌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