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肩、右腿,隨即吳剛的腦袋沖天飛起,半截身子未倒,又被攔腰斬斷,

隱侍者很他狂殺多人,竟片刻間將他分屍了!

這一幕,正落入趕回的吳七郎眼中,吳七郎驚呆了,兩膝一軟,不覺跪身於

地,唇角發顫,說不出話……

「六哥……」

身處重圍的羅侍衛驚聲悲呼,奮力擊退一人,憤聲道:「秦大頭,隱侍者在

你手上,武道高風,蕩然無存了!羅某不屑死於爾等宵小之手,你也休想生擒於

我!」

此際場上的貞苦士僅剩兩、三人而已,已如風中殘燭,微弱的反抗隨時都將

熄滅,若非虎使交代,叛教者鬚生擒活捉,羅侍衛與另一前隱侍者也挨不到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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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傷於身的羅侍衛自知無力再戰,狂笑間,晃身一閃,避開幾名隱侍者近身

撲擊,當即橫劍於頸,便欲自裁!

「十五不可!」

另一名前隱侍者本與羅侍衛相鄰抗敵,見了返身撲來阻攔。

「十四哥,你攔我作什麼?咱們一道追隨眾弟兄們去罷!啊——你快放手!」

那「十四」將羅侍衛橫劍自裁的手臂拉下,牢牢將他抱住,一邊喘吁吁道:

「前路未絕,何須自尋短見?」

說話間,黑衣隱侍者早紛湧上前,將他們撲按在地。

「十四你……」羅侍衛瘋狂掙扎片刻,再也無法動彈,驚恐地望著身旁的十

四:「你忘了與兄弟們同生共死的血誓?你……你背叛了眾弟兄!」

「怎麼能說背叛呢?」十四嘆道:「十五,你難道忘了,三十年前,咱們入

教之日,便立過誓,終此一生,永不叛教。今日不過迷途復返,戴罪立功啊!」

「我殺了你!」羅侍衛狂吼一聲,作勢欲咬,卻構不到十四耳旁,隨即鼓腮

一吹,將最後凝聚的一口真氣噴向十四!

「啊……」

痛呼聲中,十四捂著一隻耳朵,不住打滾,想來耳孔內脆弱的耳膜受襲,不

勝其創,隱侍者忙將兩人遠遠分開。

「唉……」

()

只聽一聲沉重的嘆息,不知何人而發,那聲息低啞,彷佛就在人耳邊吁氣,

遠遠壓過了十四的痛聲慘號,我左右張望,卻見人人亦如我然。

「你終於來了!」

虎使渾身一震,面色大變,矮樹上的身子一飄一蕩,氣勁虛浮提揚,似乎隨

時都會飛身撲出,道:「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一路潛隨?」

「我一直也沒弄清,」那人的聲音宛如鬱郁自語:「餘杭梁氏母子究竟是你

們四個誰的外室?連探望自己妻兒都易容化名,嘿嘿,苗正芳,你的心機可是真

深啊。」

他的聲音在眾人耳旁不疾不緩地響起,身影卻未出現場內任何一處,彷佛隱

在所有人的知覺之外,又似乎遠在灰濛濛的高空,正低頭漠然俯望地面上所有人。

眾人唯一能知道的,那人似乎有些心灰意冷、鬱郁難舒。

那「十四」渾身發顫,舉頭尋望,嘶啞地吼道:「你……你是人是鬼……你

究竟是誰?」

天光昏暗,夜風將人人都吹得身上發寒,而那人好一陣沒有聲息,彷佛忽然

消失了。

數十名殺光敵人的黑衣隱使者,幾乎同時感到不安,人人手中提劍,警然四

望。

「苗正芳!」

羅侍衛被多名隱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