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治病除根,最要緊的還是患處!你怕

人知道你的病,又不願瞧醫,這樣拖下去,怎麼成?只能由孩兒轉述告醫了。”

王氏粉面低垂,默不應聲。我心下奇怪,所謂母子一體,老母有病,作兒子

的抱尿、更衣、沐洗拭身等在所多有。我翻過大公子房裡的雜書,關於舉孝不忌

避之事,大多也是褒讚宣揚的。王氏方才解衣露體,連衣裳都肯脫,為何瞧瞧腿

上,卻這般再三作難?

隱約之中,我恍惚有些明白,不禁心慌氣窒,道:“罷了,娘,你要是……

要是——咦,何不我讓爹來替你瞧瞧?“也許在我心目中,一直沒將賈似道

當作父親看,故直至此刻,我才想起那清面微須的賈似道,他們夫婦之間,總該

不會有什麼礙難吧?

“不要!”王氏猛然抬首,卻是拒意更堅:“他出門許久,才剛回來,院裡

這麼多……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又要說娘裝病邀寵,早

都是老一套了!娘何苦背這個惡名?”

“娘,你是真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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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筠兒,娘現在有你就夠了,已勝過她們許多,不該再跟她們爭搶什

麼。再說,愛來的自會來,不來的請來也無趣——”王氏的語氣有些酸澀,道:

“都回來三天了,也沒讓人來問一聲,與其勞動他,不如……”

我心上一陣闇跳,卻始終沒聽到勾著頭的王氏接下來說“不如”要怎樣。

“筠兒……你坐過去點。”

我心上一提,聽話聽音,知道她是肯了,便略略移了移身。王氏也挪動身臀,

緩緩將勾坐的腿兒伸開,隨即叉指推身,滑坐至榻沿,將腿垂於榻下,纖手遲疑

地將落在裙衣上,這時卻略為停了一停,回頭瞟了我一眼。

“娘……”她愈是這般扭捏羞怯,我心底愈發潮熱難抑,面上卻故作坦然,

道:“新娘子也沒你這麼怕羞!”

“去!跟娘油嘴滑舌的。”

王氏俏臉嫣紅,嗔斥一句後,手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