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臥室門,可隨後他卻在走廊裡駐足了好一段時間。

眼前的門,他要推開嗎?

他能推開嗎?

秦炎內心深處有兩個念頭在互相糾纏起來、

最終的最終,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

他是個正常人,他不是什麼變態威脅犯。

他做什麼都是以尊重彼此為前提的。

別人不願意,他就不會去做。

秦炎轉身回了書房。

他完全不困,也不想去睡覺。

在書房裡待了一個多小時。

到凌晨一點多,秦炎這才走出來,經過凌戈的房間時,他的手握上了門把,在即將要推開時,他倏地拿開了收,隨後往前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浴室,秦炎脫了衣服淋浴,想到旁邊有個睡著的人,想到那個人臉頰滑落的淚水,秦炎都不知道他居然光是這麼想想,底下就忽然開心起來。

秦炎盯著自己意外開心著的地方。

當時第一個念頭是,他還是正常的男人。

遇到自己動心的物件,何況還在自己家,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才該懷疑自己。

這樣正常。

開心的地方,秦炎由著它晃盪了一會,後來還是滿足了它。

滿足過後,秦炎穿著睡衣,在入睡前他忽然有了點期待。

不知道明天一早會有什麼驚喜,或者說驚訝在等著他。

秦炎就是帶著這種期待的想法沉睡的、

到第二天,秦炎醒來時,到處都很安靜。

安靜到給他一種錯覺,難道是自己昨天又做什麼夢了。

夢到他坐車去路邊將小孩給帶了回來,在汽車上的時候,小孩還總是拿憤恨的眼神瞪著他。

主要是一切都發生得太不同尋常了,導致秦炎真的第一時間會覺得這都是夢。

只是當他起身後,走出門,正要去隔壁房間看看,到底是不是夢境的時候,他隱約聽到樓下似乎有走動的聲音。

哪怕對方腳步放得很輕,但是秦炎對於自己家裡的一切,他都能敏銳感知到。

聽到有異響,秦炎立刻走了過去,然後他就站在了走廊的上方。

左手抬起來放在了樓梯扶手,秦炎一雙沉寂的眼此時深深鎖著剛走到客廳沙發邊的男生身上。

男生徑直往門口方向走去,他本來還差幾米就能夠過去了,開啟門他離開這裡,就可以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喝醉酒沒有失憶,有的人喝醉後做什麼轉天會全部忘記。

但是凌戈不會,他不僅沒有遺忘,相反的,醉酒時發生的所有,一切的細節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

一想到自己居然會對秦炎說那些話,凌戈恨不得乾脆自己不要重生好了。

比起當初被所有人厭棄,他喝醉後對著秦炎說他討厭他,厭惡他。

凌戈更加覺得可怕。

他怎麼會這樣呢?

那個人不是他。

昨晚的人不是他。

只要他除了這個門,他就可以全部阻斷,昨天的人不是他。

凌戈的想法是好的,他也快要實現目標了。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樓梯上有人出現。

對方的腳步聲忽然出現,然後聲音又停了下來。

凌戈卻在後背落下來一道猶如實質的絲網時,全身都動不了了。

他脖子在那一刻徹底僵硬起來,無法往後面轉動。

他甚至是不敢轉身,不敢去看站在樓梯口的男人,此時是什麼表情。

怎麼辦?

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