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妙音,臉頰已羞得通紅。

董白也脆生生地說道:“爹爹孃親,小白在家等你們歸來。祝你們早日喜結連理,多生貴子,弟弟妹妹多多。”

妙音輕嗔董白一眼,略帶羞澀地說道:“怎的說了這麼多俏皮話。”

十八帶著妙音,踏上了前往天衍宗的路途。府邸門口,早已備好了馬匹。

董卓抱著董白,送至門口,道:“此馬乃赤兔,是我精挑細選的上等良駒。騎上它,日行千里,也好讓你們早去早回。”

十八淡淡地瞥了董卓一眼:“這一路恐怕不太平,出門不宜張揚。您這是想讓我一路被賊人盯上嗎?還是換一匹老馬吧,妙音身子弱,騎得太快她受不住。”

董卓聞言,略顯尷尬,隨即吩咐下人換了一匹老馬。

十八與妙音翻身上馬,慢悠悠地朝著城門行去。

妙音輕聲說道:“十八,已近午時,咱們的馬還未出城呢,這樣能趕到天衍宗嗎?”

十八微微一笑:“我這不是擔心你沒騎過馬,怕你身體受不住嗎?先慢慢適應著。”

妙音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輕輕摟著十八的腰,享受著這份寧靜與美好。

十八繼續說道:“我已看過地圖,此行若經金城,可省不少路程。慢的話,數月便至;快的話,說不定明日便能抵達天衍宗了。”

妙音輕蹙峨眉,語帶疑惑:“明日?那路途何其遙遠……”

十八淡然一笑,眸中閃爍著幾分不羈:“若機緣巧合,遇上雲遊的同門,乘上那順風之劍,豈不瞬息可至宗門?”

妙音聞言,微微頷首:“也罷。”

隨即,妙音又輕聲問道:“十八,你在宗門歲月悠長,怎地連飛行之法也未習得?”

十八苦笑,憶起往昔:“我曾擁有一隻飛鳥,乃石竹長老以諸多奇珍異寶精心煉製,其速如電,可載多人翱翔天際。只可惜,不知何時遺失了。”

言談間,二人已悄然出城。十八輕拍老馬背脊,這老馬雖已年邁,但仍有些許餘力。雪地初融,馬蹄踏過,留下一串串深淺不一的足跡。

夜色漸濃,二人抵達宣威地界,入城直奔驛站。十八喚來驛長,亮出武安君符,驛長見狀,慌忙跪迎。十八隨意擺手,示意今夜便在此歇腳。正欲下馬,卻見妙音面色略顯蒼白,她略顯羞澀地低語:“騎了一天馬,雙腿竟已麻木,動彈不得了。”

十八聞言,心中愧疚:“是我大意了,還是換馬車為妙。我只顧著稍後需乘船,未曾想竟累了你。”言罷,他輕輕抱起妙音,步入驛站之內。

驛長連忙命人牽走馬匹,親自引領二人至客房。房內炭火熊熊,暖意融融,十八心中暗贊驛長周到。他將妙音輕輕放在床上,溫柔地為她揉捏雙腿。

片刻後,十八走出房間,見驛長仍跪在門口,畢恭畢敬地詢問:“不知武安侯大人飲食上有何忌諱?是否在房中用餐?”

十八隨意擺手:“粗茶淡飯即可,無需忌口。”言罷,他輕輕關上房門。

不久,二人用過晚餐,丫鬟前來燒好熱水。妙音在房中沐浴,十八則在門外守候,同時順手取來一床被子。

妙音沐浴完畢,身著輕盈的睡衣,準備就寢。見床上鋪著兩層被子,她臉頰微紅,輕聲說道:“一床被子亦無妨的。”

十八聞言,臉頰亦泛起紅暈:“此行結束,我必明媒正娶於你,只是此刻……還是分開睡吧。”

十八懶得換水,簡單沖洗一番後,穿好衣服也上了床。妙音見狀,輕聲問道:“你穿著衣服睡,不難受嗎?”

十八輕聲道:“或許是在宗門歲月悠長,自幼便無拘無束,對塵世浮華並無太多渴求。平日裡也未曾被寵溺慣養,諸事皆能隨遇而安。往昔所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