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生死危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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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童子拾起地上的利刃,步步逼近十八,寒光一閃,又是一道血口裂開,鮮血如細流般湧出。他冷聲道:“這下,你可知曉了?”
十八面不改色,淡然回應:“不知。”
茨木童子斜睨一眼,再度揮刀:“他,乃是我心中至重之人。傷他分毫,我便讓你千刀萬剮,更何況如今這番模樣。”言罷,刀鋒再閃。
“死前,可有遺言?”他冷冷問道。
屋內,妙音呆然進食,牙齒已啃出血絲,卻渾然不顧,依舊咀嚼。
屋外,十八低垂眼眸,以輕蔑之姿望向茨木童子:“若你身死,又有何遺願?”
茨木童子一愣,隨即放聲大笑:“我若亡故,願酒吞吞噬我殘軀,讓我永存其體內。你呢?”言罷,刀鋒再度斬落。
十八淡然道:“我?我不思未至之事。你既已交代遺願,我便成全你。”
說罷,他輕輕捏碎了張公祺所贈之令牌。
霎時,風起又止,周遭空氣彷彿被無形之手抽空,世界變得壓抑至極。茨木童子身形一頓,再難動彈分毫。令牌吸納著十八身上流淌的鮮血,逐漸凝聚成一個詭異符文。符文之中,似有一瘋狂男子雙手掩面,癲狂大笑,其聲穿耳,茨木雙耳鮮血淋漓,已不聞世間諸聲。
那笑聲愈發響亮,直至茨木雙目爆裂,空洞眼眶中鮮血汩汩,口鼻亦血流不止,皆被符文吞噬殆盡。待符文吸納完茨木最後一滴血,那狂笑之聲驟停,男子身影凝固,憂鬱面容顯露,緩步走向茨木。
他雙腿盤起,坐下,先折茨木右腿入口,繼而是左腿,再啃其身軀,直至只剩一顆空洞頭顱。飽食之後,他擦了擦嘴角,遙指遠處絡新婦,低沉道:“過來。”
絡新婦猶如被無形絲線操控的傀儡,面若寒霜,緩緩步前,雙腿伸展而出。那男子手法狠辣,逐一將其腿骨拆下,猶如啖食美味,不斷往口中送去,似那饕餮之徒,永無饜足之時。待得雙腿盡入其腹,他隨手一揚,絡新婦的身軀便如斷線風箏,翩翩落入河中。他啐了一口,罵道:“廢物!”言語間盡顯不屑與狠厲。
隨後,他緩緩走向十八,和藹面容卻令人心生寒意,笑道:“我的好兒子,終於懂得如何使用我送你的東西了。”言罷,他身形如塵埃般消散於空氣中,微風拂過,周遭空氣恢復如初,彷彿一切未曾發生。
唯有十八身上之傷口,訴說著方才之驚心動魄。
十八猛地一掙,將嵌入肉身的長刀抽出,寒光一閃,鮮血淋漓。他手提敵首,刀尖拖地,步步沉穩地邁向屋內。
屋內,玉藻前誤以為茨木那等兇妖已破門而入,驚恐之下,雙腿顫抖,本能地將妙音護在身後。待目光穿透昏暗,辨清來人,驚愕之色溢於言表:“你……你竟殺了他?那絡新婦呢?”
十八置若罔聞,徑直邁向妙音,目光落在她嘴角沾染的血跡上,輕嘆道:“夫人怎地用餐至此境地?”
妙音見狀,情感如堤壩潰決,飛奔至十八懷中,淚水與口中未咽的食物混雜,哽咽道:“我以為,此生再難相見。”
十八溫柔地吻去她嘴角的血漬,細細品味著那份溫情,隨後笑道:“看來,我做的菜餚尚算可口。”
妙音見他尚有心情玩笑,目光轉而他身上的傷痕,心疼道:“你怎傷得如此之重?”
說著,便要為他包紮。十八從容坐下,將茨木之首置於桌上,淡然道:“他言,若死,願為酒吞所食。看來,他日需往那島國一行。”
玉藻前聞言,急不可耐地抓起頭顱,眼中閃爍著貪婪:“此等大妖之首,乃無上珍寶,待我吸取其精華,或許能重塑第二條狐尾。”
妙音蹙眉道:“此物噁心至極,莫要汙了我的鐲子,你在外頭吸吧。”
玉藻前扮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