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董白大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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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十八彷彿心中某道禁忌被觸,平素從不易怒的他,此刻竟是怒火中燒。他猛地轉身,以被覆首,只覺被這丫頭逼得幾近瘋狂。
良久,十八心中盤桓,唯有如此解釋:這丫頭的孃親,或與妙音容貌相似,而自己不過是她孃親隨口一提的虛構之人,這傻丫頭卻當了真。這亂世之中,她孃親或許早已不在人世,念及此,又覺這丫頭甚是可憐。
十八不禁遐想,若真與那董白孃親相見,定要責她一番,給自己平添諸多煩惱。
被褥之外,董白細碎的抽泣聲隱約可聞,十八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柔軟。自己怎可與一孩童計較?只是,為何自己反應如此強烈?妙音姿色出眾,能娶她為妻者,實乃天大福氣。可為何自己心中,卻對她無半點漣漪?彷彿心中已有佳人駐足,卻又模糊不清,難以捉摸。
十八輕撫著董白的背,柔聲道:“好了,小白,莫哭。明日爹爹帶你去市集,嚐遍那兒的珍饈美味。”
董白卻猛地掙開他的懷抱,淚水漣漣,怒聲道:“你不是好爹爹!你不與孃親相伴,你就是那負心之人!”言罷,她轉身便跑,十八急忙伸手欲攔,卻還是被她倔強地甩開,只得無奈跟了上去。
只見董白一路上跌跌撞撞,幾次摔倒在地,膝蓋都蹭破了皮。每次十八上前欲扶,皆被她倔強地拒絕。她一路踉蹌,終於跑到了妙音所在的樓閣之下。
妙音從樓上探出頭來,望向樓下的動靜。十八見狀,無奈地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隨後便坐在了樓閣之外的臺階上。
他望著那緊閉的樓閣之門,思緒飄回了與妙音初見之時。那時,曹昂不遠千里從中原趕來,不惜重金只為博那樓上佳人一笑。如今想來,這妙音與曹家,難道真有什麼不解之緣?
妙音好似,總是這般撲朔迷離,讓人難以捉摸。十八輕嘆一聲,目光再次投向那緊閉的樓閣之門,心中五味雜陳。
前段時日,十八心中曾有過疑慮,與其父談及此事,董卓對曹家評價甚高,稱其根深葉茂,底蘊之深,猶如深淵難測。曹操之父曹嵩,位居九卿之大司農,董卓對此人頗為忌憚。而曹操,自小便受家族薰陶,手握諸多資源。
昔年熹平三年,曹操被舉為孝廉,入京洛陽為官。甫一到任,他便立下規矩,嚴明法度,命人打造五色大棒,懸掛於衙門兩側,揚言:“凡有犯禁者,一律棒殺!”就連那靈帝寵臣宦官蹇碩的叔父,因夜行犯禁,亦被曹操無情棒殺。此舉雖大快人心,卻也得罪了不少權貴。他們欲加害曹操,卻無從下手,只得假借舉薦之名,將其外調為頓丘縣令,實則是明升暗降。
光和元年,曹操因堂妹夫濦強侯宋奇之事受牽連,被削去官職。他心灰意冷,回到故鄉譙縣,過起了閒雲野鶴般的日子。
然而,光和三年,朝廷又徵召曹操,任命他為議郎。曹操心懷天下,上書直言竇武等忠臣之冤,痛斥朝中奸佞當道,忠良受屈。言辭之懇切,感人肺腑,卻未能打動靈帝之心。
光和五年,曹操再次上書,揭露公卿結黨營私之弊。靈帝聽罷,大怒,責罰許戫、張濟等人。而那些因謠言被貶的官員,也得以平反,被拜為議郎。但曹操深知,朝綱已亂,難以挽回,遂不再多言。
中平元年,黃巾之亂爆發,天下大亂。曹操被拜為騎都尉,與皇甫嵩、朱儁等人並肩作戰,大敗黃巾軍,斬首數萬。戰後,曹操調任濟南國相。在任期間,他整頓吏治,嚴懲貪官汙吏,一時間,濟南國風氣大變,貪官汙吏聞風而逃。
十八心中暗想,自己昔日研讀曹操的生平事蹟,那曹操卻是是忠臣義士,唯獨在生活作風上,似乎有些放浪不羈。曹昂之母早逝,曹操卻又納了一房舞女為妾,以他當時的地位,要娶名門閨秀,那還不是易如反掌之事,此等行徑,確是令人費解,端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