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大人可調遣禁軍,嚴守皇宮門戶,以防宵小之輩趁機作亂。而我,則誓要面聖直諫,若聖上能於朝堂之上,明示太子之選,屆時若有逆賊膽敢作亂,我父親董卓與曹昂之父曹操,必揮師勤王,盪滌奸佞,共保我大漢江山千秋萬代。”

言罷,十八身形一轉,翩然離去,回到自己的居所,即刻著手籌劃一切。他深知,此事幹系重大,稍有疏忽,便是萬劫不復之局。但十八心中並無半點懼意,他深知,此局若成,方能稍舒心中重負。

夜深人靜,月華如水,十八攜溪寧,踏著月色,先至張讓府上,將此事和盤托出。隨後,二人又步入董太后寢宮,只見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董太后那張歷經風霜卻依舊威嚴的臉龐。十八躬身行禮,將前事一一稟報,言辭懇切,字字鏗鏘,關乎社稷安危,不容有絲毫懈怠。

董太后聽後,眉頭緊鎖,沉默良久,終緩緩開口:“孩子,你此番立下大功,明日一早,我便安排你進殿面聖。”張讓亦領命而去,欲聯絡其他中常侍與蹇碩,共謀太子之事,只待明日一早,便要大展宏圖。

次日清早,晨光破雲而出,洋洋灑灑地鋪滿了京城的每一條街道,每一座院落。何進在自己的府邸中,聽罷下屬稟報的前因後果,臉色倏地變得如同寒鐵一般青冷。他心中明鏡似的清楚,一旦皇上真的下了旨意,立劉協為太子,那麼他手中的權勢便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甚至可能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念及此處,他立刻對身旁的心腹下令:“不能再遲疑了,必須即刻動手,否則局勢恐有變故!”

此時,陽光熾烈如焰,宮牆之內卻是一片死寂,彷彿連風聲都被隔絕在外。張讓與蹇碩二人正等待著十八與溪寧,他們四人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曲折蜿蜒的宮道之中,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巡邏侍衛的耳目,來到了一座偏僻宮殿的門前。此處守衛如林,劍光閃爍,箭矢如弦,顯然是漢靈帝日常起居的重地。張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十八與溪寧說道:“此處有宮中第一劍術高手王越親自守護,此人劍法超凡入聖,你們可有把握闖過這一關?”

溪寧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王越劍法,我自知不及,但若能拖延片刻,或許便能尋得一線轉機。”張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之色,隨即身形一晃,已至殿前,高聲喝道:“陛下有旨,召見武安君!”

王越聽聞聲響,身形一閃,已至門外,手中緊握長劍,劍尖輕輕顫動,猶如靈蛇吐信,直指面前那名為十八的訪客。十八立身如松,紋絲不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王大人,請勿誤會,在下此行並無絲毫惡意,只盼能面見陛下,陳奏一件關乎社稷的要事。”

王越聞言,面上閃過一絲冷笑,道:“陛下龍體微恙,正需靜養,豈能容你等閒雜人等隨意打擾?”言罷,他手腕一抖,長劍應聲出鞘,劍光如龍,破空而出,直取十八要害之處,氣勢凌厲至極。

然而,十八卻似渾不在意,目光未曾稍離前方,腳步不停,竟與一旁神色緊張的十常侍及蹇碩一同向屋內行去。王越見狀,怒喝一聲,正欲再追,卻覺一股柔和卻堅定的力量攔在身前,原是溪寧已悄然擋在他的面前,阻止了他的去路。

溪寧身影若隱若現,宛若夜色中的幽靈,與王越的劍招交織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兩人劍法各有千秋,一劍一式皆見真章,鬥得難解難分,難辨雌雄。恰在此時,張讓已無聲無息地潛入了大殿深處,輕輕將漢靈帝扶起,在其耳畔低語了幾句。漢靈帝聽後,面色微變,卻也只是默默頷首,未曾多言。

與此同時,宮牆之外,數聲長嘯劃破雲霄,震顫著整個皇城。北海巨鱷孫公碩、涼州遊俠楊阿若、金兆狂人鮑出、神槍聖手童淵,四位武林豪傑,各懷絕技,如怒潮般向著寢宮洶湧而來。

張讓早有籌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