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正色道:“你乃我之主,我自當為你分憂。且放心,我絕不會害你。”

妙音內心掙扎,猶豫是否該探聽他人隱秘。

玉藻前見狀,微微一笑,指尖輕觸額頭,一段記憶化作流光,飄至妙音面前:“此乃北宮溪寧之記憶,看與不看,由你抉擇。”

妙音望著那團記憶之光,雙手微顫,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否該揭開這未知的篇章。

玉藻前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迴歸鐲中,留下一句:“此記憶維持不久,主人,我已盡力。”

不多時,料理完外界瑣事的十八歸返艙中。

但見妙音容顏悽楚,猶自端坐,彷彿淚痕未乾,似被今日之事所驚。十八心疼不已,將她溫柔抱起,安置於榻上。

妙音蜷縮於榻角,背對著十八,默然不語。

十八見狀,以為妙音畏寒,心中暗忖,艙內燻爐已多,自己亦覺微熱。明日須得尋機靠岸,請人打造一暖炕才是。

略作遲疑,十八離艙而去,片刻後歸來,衣衫略顯溼潤,顯然是沐浴了一番。他隨即熄滅了燻爐,深知整夜燃燒,恐致人窒息,平日裡若非為妙音,他也鮮少使用。

此番,十八未回自己鋪位,而是徑自鑽入了妙音的被窩。

妙音身軀猛地一顫。

十八輕聲問道:“可是寒冷?我來為你驅寒。”言罷,緊緊抱住妙音,又將她冰冷的雙腳夾於自己小腿之間。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暖意,妙音抽泣之聲愈發響亮,忙不迭地收回了玉足。

十八誤以為自己沐浴後的血腥之氣尚濃,令妙音不悅,不願自己親近。於是,他心生退意,欲晚間外出就寢。

正欲起身,卻聞身後女子輕聲呼喚:“抱緊我。”

十八好奇地問道:“你今晚何以如此?”

妙音哽咽道:“無礙,我只是害怕你某日離我而去,我心惶恐。”

十八聞言,溫柔安撫妙音:“我原道是身上的血腥味讓你不適,還特意沐浴了一番。”

妙音轉過身來,將頭深深埋入十八懷中,放聲大哭。

十八一臉茫然,身子僵硬,不敢有絲毫動彈,只任由妙音依偎在他胸膛。他輕聲嘆道:“對不起,讓你受了這等驚嚇,實乃我修為尚淺,護你不得。又讓你受了這些委屈,待我回到宗門,定向舅舅言明,從宗裡挑選兩名女弟子來保護你,可好?”

妙音之哭聲,漸漸細若遊絲,轉而變為細碎之啜泣,她哽咽而言:“我不要別離,只願君伴我身旁。妙音非惡女之輩,所求不過是與心愛之人相守。然此舉又覺有違常理,令我心生不安,頗為不適。”

十八見狀,心中暗自思量,今日或許真個觸動了妙音之敏感心絃。他默默起誓,日後若有風雨,必先處理妥帖,再歸此溫柔鄉。

他輕聲細語,以作慰藉:“無妨,於吾心間,你乃世間無雙之佳人。”

妙音緊咬朱唇,似有一腔孤勇,決然於心。

床榻之上,妙音輕身自十八溫暖的被褥間滑出,宛如夜風拂過,悄無聲息地迴歸了自己的錦被之中。一番細微動作後,她身形再動,又如幽燕歸巢,悄然融入了他的錦繡被褥。十八眼前,驀地浮現一位肌膚勝雪、溫婉如玉的佳人,她渾身上下未著寸縷,猶如凌波仙子,不期而至。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他瞬間呆立當場,身形凝固如石雕,心中雖驚濤駭浪,卻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生怕驚擾了眼前的絕世風華。

妙音緩緩站起,於身下輕柔地鋪展開一張細膩的蠶絲布,隨後緊緊環抱住十八,低聲輕語,帶著一絲歉意與柔情:“夫君,妙音今夜,心中有所念想。”妙音言罷,猛地抬頭,舌尖輕卷,與十八的唇齒間纏綿悱惻,握緊十八的皓腕,將其輕置於自己衣襟之下那溫婉之地,恰似心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