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條腿上,寒氣逼人。他驚恐萬分地轉過頭,卻見溪寧仍立在不遠處,穩穩站立,神色漠然,彷彿剛才那一幕不過是微風拂面,未曾留下半點痕跡。

丁忠慘叫一聲,眼中滿是恐懼地望向溪寧。然而,溪寧卻恍若未見他的痛苦掙扎,只是語氣冰冷地吐出一句話:“此刻讓開,尚可保命。”

然而丁忠卻似癲狂了一般,四肢著地,朝著溪寧踉蹌爬去,口中哀嚎:“夫人慈悲!丁某知錯了,再也不敢有絲毫冒犯!”

溪寧面若寒霜,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不發一言。丁忠見狀,心中恐懼更甚,彷彿被寒冰封住,深知自己今日恐怕是劫數難逃。

遠處,董十八與張遼皆聞聽慘呼之聲。董十八手持茶杯,悠然自得,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張遼則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他牽掛董十八的安危,欲起身前往檢視。董十八輕輕瞥了他一眼,淡然說道:“張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就陪為兄在此品茗論道,靜觀其變。”

張遼聽了對方的話,心中雖有千般憂慮,卻仍強自鎮定,緩緩落了座。此時,門口聚攏的各路高手見狀,亦紛紛邁開步子,朝著那事發之地行去,欲探個究竟。

須臾間,整個客廳已被高手們圍了個水洩不通,裡三層外三層,密不透風。這些高手們在前頭,皆是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遠遠地觀望著。只見溪寧手持長劍,劍尖輕抵脖頸,那丁忠,僅餘一腿支撐,踉蹌爬行。二人一前一後,在這眾人自動讓出的道路中,緩緩步入客廳。

待到二人行至堂前,張遼一眼望去,不禁大驚失色,正欲起身跟去,卻被一旁的十八用眼神制止,只得無奈地站在了一旁。十八手持茶杯,悠然自得地品著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丁兄這是唱的哪一齣啊?莫非丁家門檻高到連腿都給磨斷了?”

丁忠的臉色慘白如紙,四周高手林立,似乎給了他些許底氣。